“俗話說,窮家富路,出門在外,不要省著,該怎麼花錢怎麼花錢,坐飛機去,路上想吃什麼吃什麼……這往返的路費,怎麼都夠了。”
“不過,聽說你為哥在南都混的不錯,手底下有幾家公司……”
“混得不錯還被人追殺……”二牛又在嘀咕了。
“二牛,為哥很有本事的!你哥我不服別人,就服為哥!你平時嬉皮笑臉的也就算了,跟咱爹開玩笑俺不管!但是,你要敢對為哥不敬,拿為哥開玩笑,小心俺揍你!”大牛晃動了一下醋缽大小的拳頭,嚇唬二牛。
二牛吐了吐舌頭,他不怕別人,不怕老爹,就怕大牛。
因為大牛真敢揍他,而且,打起來下手沒輕沒重的,好幾次把他的肋骨都給打折了。
而且向爹告狀也沒用。
因為張二對兄弟倆的教育方法,就是放養。用他的話說,高手都是打出來的。
這讓二牛很鬱悶。
好在,左護法爺爺那裏有的是好藥,傷筋斷骨之類,在外人看來是重傷,在這裏隻是小傷而已,輕輕鬆鬆就能治愈。
二牛越打越皮實,現在防禦力不是一般的強。
張二對這種情況也很滿意,他的原話是:“這才像我厚土旗旗主的兒子!”
“好吧!”二牛吐吐舌頭。
對這個大哥,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張二本來高高興興地聽著,聽到最後,立刻怒了。
“大牛,到底我是你爹,還是為哥是你爹?”
“為哥不是俺爹!但是,俺從小就更加敬重為哥!”大牛這孩子腦袋軸,就會實話實說。
氣得張二又是一腳踹過來。
不過,踹過之後,就哈哈大笑:
“好!更加敬重你為哥,這對著呢!你為哥,將來說不定是咱日月神教的……”
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反正,你好好扶持阿為就對了!咱們日月神教中興,離不開阿為。他將來,最次也是新一任左護法,聖教的頂梁柱。”
“想來其它老東西們也培養不出更優秀的繼承人,那阿為的地位,就更高了。你們兩個都要好好幹,將來做阿為的左膀右臂,輔助阿為,中興聖教!”
張二的語氣很鄭重地說道。
“放心,爹!誰要是敢跟為哥爭位子,俺一拳打斷他的肋骨!”
大牛暴力滿滿。
二牛聽了,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肋骨。
從小到大,他的肋骨沒少被打斷,已經打出心理陰影了。
不過,還是忍不住嘀咕一句,“咱們聖教,左右護法已經是教主之下地位最高的了。理論上來講,比四大法王還要高了那麼一丟丟。”
“為哥做了左護法還不滿意,還想再爭,難道是爭教主的位子嗎?不是說,咱們日月神教,幾十年來都沒教主了嗎?”
“你小子,想那麼多幹什麼?不管怎麼樣,咱們支持為哥就對了。不要說做教主,就是為哥要做天王老子,俺大牛也支持!”大牛伸手,在二牛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錢收好了,千萬別丟了,外麵小偷多!”張二叮囑一句。
“好嘞!”大牛高高興興地數著那幾張錢,“爹!從小到大,你還是第一次給俺這麼多錢呢!五百塊錢,俺怎麼花得了?要不,俺再還給你三張吧?俺帶二百就夠了!”
大牛說著,數出三張來,要還給張二。
張二老臉一紅。
他雖然對外麵的消費行情不是太了解,但是,前些天跟著左護法出了趟門,到苗疆去為趙有為討說法。一路上,那高消費的水平,讓他吃驚不小。
這五百塊錢,要放在幾十年前,真不是小數目。現在的話,最多能夠去南都的路費就謝天謝地了。
張二平時不需要錢,一心修煉,也沒什麼積蓄。
從他拿出這些錢就能看出來,藍色的百元大鈔,這是十幾年前就淘汰了的幣種啊!現在的百元大鈔,都是紅色的了。
當然,藍色的也能花。這一點,張二是知道的,他坑兒子,可也沒那麼坑。
大牛這麼厚道,讓他有些不好意思……愧疚什麼的,當然就談不上了。
在日月神教一脈,根本就沒有愧疚這個詞。
張二是厚土旗旗主,為人最厚道了。可是,幾十年來,被老頭子熏陶漸染,不受影響是不可能的。
他考慮到趙有為情況危急,萬一這錢不夠路費,在路上耽誤了,就麻煩了。
想到這一點,咬了咬牙,又拿出五張百元大鈔來,放到了大牛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