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考慮到配置傷藥需要到的藥材,唐嫣甚至連這兩百份都不想要。
他們很快就能有藥方,到時候,傷藥要多少有多少,幹嘛非得現在高價購買?
這是擺明了被坑啊!
“兩百份也行。但是,一個月後,要進行第二次交易。下次談判,會由南門總經理來負責,她也是藥方的共同持有人。”
“還有,”趙有為接著說道,“這兩架暴雨梨花針,都要配置三套子機。”
“你知道的還真多!”唐嫣的語氣帶著些微怒氣。
任誰被人這麼宰,心情也不會太好。
“嗬嗬,恰好了解一些,知道暴雨梨花針如果沒有子機,就隻能當板磚砸人了!”趙有為嗬嗬一笑。
“我會再聯係你的!”
談判結束,唐嫣一分鍾也不願意多待,轉身就走。
實在是趙有為的商人嘴臉讓她膩味透了。
“新鮮的野生魚,不一起吃點嗎?”趙有為樂嗬嗬地邀請。
唐嫣連回答都懶得回答,直接走了。
“你們吃吧!”
冷凝兒也跟著離開。
“咱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這畢竟是冷凝兒的閨蜜。”南門懷彤有些不忍道。
“怕什麼!東西是唐門出,又不是她出。而且,這丫頭看起來老實,但是,姿態很強硬,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還用唐門威脅我……本來想坑一次的,也得變成多坑幾次。”趙有為撇撇嘴。
南門懷彤一笑。
唐嫣這丫頭今天算是打錯算盤,觸到趙有為的黴頭上了。
趙有為的性格,一向是吃軟不吃硬……嗯,有時候軟硬不吃。
拿唐門壓他,那絕對是捅了馬蜂窩。
……
悉悉索索!
細微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這是一個寬敞的房間,在房間的四周,堆滿了森森白骨,牆壁和房頂的裝飾,也全都是用白骨做成。
幾圈頭骨做成的吊燈,三顆頭骨掛在牆上,圍城一圈壁燈,還有森然的燈光跳躍著冒出。
一個白袍人麵壁而坐,仿佛跟周圍渾然一體一般。
“太上!”
門口,有一個恭恭敬敬的聲音。
“什麼事?”白袍人開口,聲音蒼老。
“太上,高師兄和矮師兄還沒有消息。他們似乎任務失敗了……,目標還在正常活動!”門口那個聲音恭敬中帶著畏懼。
“什麼?失敗了?”黑袍人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他們兩個出馬,去殺一個黃級巔峰的小輩,竟然會失敗?”
“目前看來,似乎……是,是的!”洞口的聲音有些結巴。
在血殺門,一言不合就殺人的事情非常常見。
殺人之後,隻要付出一定的賠償就行。
這讓同門之間,不會隨意濫殺。但競爭卻是異常激烈。
每個人都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
否則的話,就可能成為別人獵殺的目標。
“繼續觀察!如果那個後輩真敢殺我血殺門天才,我要他全家陪葬!龍組也保不住他!”白袍老者聲音森寒。
“是,太上!”
門口那人答應一聲,趕緊推開,如蒙大赦一般。
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
……
嗡隆隆!
夜色迷離,一條小船在江麵上飄蕩。
船頭掛著一盞燈,熾亮的燈光照亮了江麵。
一個中年人正在撒網捕魚。
用燈光吸引魚過來,然後撒網捕撈……
這是很多漁民還在沿用的方式。
“爸爸!”
“爸爸!”
“這兩位怪叔叔動了!”
突然,船艙裏傳來稚嫩的喊聲。
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梳著馬尾辮,身前含苞待放,樣子很清秀。
“哦?醒過來了嗎?”
中年人綁好漁網,跨步走進船艙。
船小,艙有些狹窄,中年人需要貓著腰才能進去。
船艙裏麵,一張矮床上並排躺著兩個人。
一個又矮又胖,像是一個矮冬瓜。
另一個又高又瘦,像是一根麻竹竿,床不夠長,雙腳都耷拉到床外麵了。
柴油機在轟鳴,船艙裏一盞昏暗的電燈。
雖然狹小,但是,這燈光顯得很溫暖,還有香氣彌漫,是旁邊一個煤球爐子,上麵一鍋魚湯正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