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氣很是涼爽,北方的氣溫很奇怪,幾乎沒有春秋兩季,溫度下將的很快,上個禮拜氣溫還在零上,下個禮拜已經降到零下了。
這幾天零的日子很是悠哉,也不知道為什麼,葉晨照顧的很是盡責,雖然不善於言表,但零能看出他很是用心,而且好像沒有怨言。二十多天,零幾乎沒天都是逛逛街,吃吃零食,看著葉晨練劍,有時六子也會來找零玩,雖然看似無聊了些,至少零過得很是滿足。這些天幾乎是他從記事開始過的最無憂無慮,最開心的日子了。
至於葉晨,生活中忽然多了一個人,說是完全習慣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要照顧一個幾乎不能自立生存的孩子,每天做飯,洗衣服,講故事,睡覺還很擠,由於葉晨家也很窮,隻有一張床鋪,雖然不是很小,住兩個人也沒有問題,但問題是零睡覺完全不老實,沒有停歇的翻身,好幾次翻到了葉晨身上,生生給壓醒,每天晚上他都幾乎抓狂,但是看著零睡得那麼安詳也沒忍心叫醒他,可憐了葉晨,幾乎沒有一天能睡踏實的。
不過好處也有,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外出的次數、說的話,以及臉上的笑容都漸漸變得多了起來,雖然過的有些累,但至少很是充實,這些天相處下來,葉晨幾乎把這個可愛的小孩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一樣。
零緩緩睜開眼睛,在身邊搜索半天發現葉晨並不在,睡眼朦朧的坐了起來,走出臥室,發現葉晨正在做飯。
“早上吃什麼?我不想吃菜,我要吃肉。”零一邊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說道。
葉晨也沒回頭,隻是淡淡的說道:“隻有菜了,家裏的錢都賣肉吃了。”
分文皆無,這是他現在的狀態,所有的積蓄都花光了,這些天的相處,讓葉晨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和自己一起住的少年時何其能吃。每天嘴都不會有一會閑下來,一直吃吃吃吃,從他睜眼就開始吃,一直吃到睡著。
葉晨也問過(當然也給了糖果),零說他以前一直吃東西是因為沒有安全感,現在隻是因為很閑。而且從小就這樣,也改不掉了。
葉晨很是無語,控製吧,也不是沒試過,但是每次零那雙可愛的大眼睛水靈靈的看著自己,他就覺得好像那裏不對,仿佛自己欺負了他。很怪這種感覺,沒辦法,於是乎就讓這個幼體野獸,生生的吃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你說是人?不是野獸?你見過人這麼吃還能活下來的?
忽然零好像發現了什麼,急忙跟葉晨說道:“葉哥哥,外麵好像圍了好多好多人,他們的衣服真漂亮呢。不過有人穿著白色的大褂,很討厭!”葉晨往窗戶外看去。此時葉晨的房子已經被人層層圍住。
圍住他們的是聖殿的騎士,盔甲的前胸位置刻著一把長劍的標誌,帶頭的還是那個麵色蒼白的中年男子。周圍完全被槍所架住,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把屋子裏的兩人打成篩子。
葉晨的臉陰的都要滴出水來,眉頭緊鎖,知道這件事一定和零有關係,外麵的人也沒有大喊,屋裏的人也沒有慌張,至於零是幾乎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葉晨也懂此時絕對不能慌,緩緩的走到外屋的箱子旁邊取出了一把及其破舊的劍。
拉著零的手慢慢的走出了屋子,零也不知道葉晨要幹嘛,反正不會害自己,出於這樣的心裏,零也跟著走了出去。
領頭的見兩個人從屋子裏走了出來,麵對自己,也走上前去。邪笑著說道:“初次見麵,叫我李神官就好了。我們的目的很簡單,你把孩子交給我,我保證我會對你和鎮子裏的人做任何事,但是如果你幹反抗或者傷害這個孩子,我同樣保證,這座島上的一切生命都會被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