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士道:“子,有種。”
雖然我不知道這軒轅令到底有多珍貴,可是我心中已經升起戒備,千萬不能讓這個反複無常的中年道士給搶走了。
中年道士突然問道:“你有軒轅令,難道是邢家的後人?邢家人還沒有絕後?”
我解釋道:“我太奶奶是邢家唯一的後人,辟邪錢是一個姓王的道士給我太奶奶的,也不是邢家的東西。”
“看來你子是不知道其中的曲折。”
我此刻是無心和這道士話的,他一口一個絕後的,聽起來實在讓人不爽,我言道:“我也不想知道什麼曲折,要不是太奶奶,張家的男子要有肚量的,你話這麼狠毒,我才不和你話。”
中年道士的眉頭擰了起來,“你姓張?”
“那是自然。”
“果然長得很像,張家的後人居然沒有死絕。”中年道士在我麵前來回踱步,一雙眼睛賊溜溜的仔細打量我。
我心中惱怒,這中年道士話越來越刻薄,“你什麼?我和你初次見麵,你這道士真是不可理喻。”
中年道士哼了一聲,“子,不是看在軒轅令的份上,我立刻殺了你。”
“別再叫我子,我有名字。”我再次爭辯。
那中年道士手一揚起,就要朝我打來,“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起你的名字,不然我聽到一次,打你一次。”
我看那中年道士神色凝重,不敢多言,就輕輕的點點頭,心中卻是不知為何他這樣討厭我的名字。
中年道士歎道:“也許是意,我6家後人居然在鬼街和你張家後人相遇,象現實的貴人,難道是張家的後人嗎?孽緣啊,孽緣。”
中年道士的種種異常,和言語之中透露出來的對我們張家的恨意,以及他的糾結,讓我一頭霧水。
沉默了好久,道士問我,“我不借你軒轅令,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出這鬼街。”
雖然我心中不悅,但是想到可以出去,就點點頭。
中年道士從懷中掏出一張符,一邊念著咒語,然後直接貼在我的胸口,“這是隱身符,貼好,省得被那跛子看到。”
“翠翠呢?她不要嗎?”
中年道士很不耐煩的,“她是鬼,用什麼符,你這子,煩不煩,再問我就不帶你去了。”
我趕緊把即將脫口的話收回,咽了一口氣。
跟著中年道士拐七拐八的,又來到堆滿屍體的那條街道,濃鬱的腥臭味,讓我無法呼吸。
我用衣襟捂住口鼻,才好了一些。
中年道士在我耳邊聲的:“你不要動,跟著我後麵就好,我要是叫你拿出軒轅令,你拿出來對著那跛子胸口打去就好。”
我點點頭。
隻見那中年道士蹲在地上,悄悄的去解開一具腐爛的屍體的衣服,那衣服上麵沾滿了褐色的粘液,道士似乎沒有嗅覺一般,直接把那件屍體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我跟著道士後麵,臭味熏的我頭暈。
那道士穿好衣服,找了一個地方,直挺挺的躺下,和屍體堆在一起,我幾乎分辨不出來道士在哪裏,隻看到滿眼的屍體,和聞到揮之不去的臭味。
過了一會兒,那個跛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屍體堆裏尋找什麼,隻見他從一堆屍體裏麵挑了一具屍體,拉起那屍體的教,緩緩的離去。
我跟著後麵,看到那屍體衣擺處露出的紅色血液,我認定了那是道士假扮的屍體。
跛子一步一晃的,拖著道士,我看到道士的臉部時而猙獰了一下,我猜想定是背部被摩擦到而產生的疼痛。
跛子似乎沒有現道士的身份,依舊慢慢的走著,穿過街道,進入巷,朝著陰井的方向走去。
我在後麵納悶,這道士怎麼不動手啊。
眼看那跛子把道士拉到陰井邊,輕輕的托起道士,就要把道士朝陰井中扔去。
我的心都要跳出喉嚨了,這道士是找死嗎?
電石火花的瞬間,那道士一躍而起,迅扯去死屍的衣服,衣襟上麵露出鮮紅的狗血,他一個猛撲,把跛子壓到在地上。
跛子拚命的掙紮,顯然被狗血沾染到身體,拚命的掙紮,顯出極度的不舒服。
中年道士一副高興的模樣,看著地上掙紮的跛子,笑道:“沒想到這麼容易,老鬼,今日就是你消失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