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節 鬼吃臉(2 / 2)

經過三的診斷,張鐵柱的身體狀況一切正常,絲毫沒有任何的特別現,醫生詢問了他的飲食和平時的習慣,也沒有與眾不同的地方。

就在醫生萬般無奈的時候,突然聽到張鐵柱在村子裏的學裏摔了一跤,麵頰被一根骨頭刺到,並出了血,第二日就從刺中的麵頰那裏開始出現豆腐臉症狀。

省衛生廳派來幾名有經驗的專家,帶著張鐵柱回到了村子裏,並在學校裏進行勘察。

當那些醫生看到一個鄉村學的道路上麵鋪滿這麼多帶著骨頭渣的路麵,心中不由得大為擔心。

一般情況,人類如果遇到災禍死去,骨頭經過細菌的分解,都帶著一定的毒素,要是生瘟疫死去的,骨頭上麵還有可能殘存著病毒,如果是這樣,這條路真的是一條可怕的路,是隨時都會奪取學校那些可愛的朋友們鮮活生命的可殺手。

當時刺到張鐵柱的那根骨頭已經找不到了。但是醫生在那條人骨路上提取了一些骨頭標本之後,讓村支書把那條路給鏟去。

那幾,正好大雨,看著學校裏麵泥濘的道路,那些打著赤腳的孩子們在水裏泥裏去上學的情形,那幾名醫生心中頓時升起悲憫,幾個人捐了一筆錢,讓村子給校園裏麵修了一條可以通向每個教室的水泥路。

那時候,我是第一次見到水泥路這種東西,它帶給我的震撼,是非常強大的,也是十分好奇的,那些灰色的粘稠的東西,和石子沙子水混合在一起時,明明是支離破碎的,凝固以後卻是如此的光滑平坦。

每都喜歡在校園的那條水泥路上來來回回的跑,可是,夏時候,我卻有些討厭它,被太陽曬得滾燙滾燙的,習慣了赤腳的我,一踏上去,腳底就有一種被炙烤的疼痛。

那些醫生采集了一些骨頭標本回到了省城去研究,我們那些朋友們對於張鐵柱的臉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每放學都要去看那個綁的像木乃伊一樣的頭,好奇的想知道那些繃帶下麵是一張什麼樣子的臉。

後來,母親知道我每都要去張鐵柱家裏,就狠狠訓斥一頓,那是被鬼吃了臉的,讓我不要去靠近張鐵柱的家。

孩童時候的我,隻顧貪玩,根本沒有把母親的話放在心上,終於我還是親眼看到一次張鐵柱的臉。

那是一個周日的下午,我的一個朋友猛子,是個極其膽大的孩子,他經常帶著我在野地裏挖老鼠洞,捉蛇,爬樹掏鳥窩。

記得有一次,他爬上一棵大樹,去掏一個老鴰窩,當時,那窩裏剛好孵化出來一窩鳥,他剛剛觸碰到鳥窩時候,母老鴰護自信切,在遠處“嘎”的一聲,箭一般的衝過來,用翅膀狠狠打在猛子臉上,猛子一個驚慌,差點從樹上掉落下來,後來我還看到他的半張臉紅腫紅腫的。

老鴰,是我老家裏對烏鴉的一種俗稱,雌性老鴰有很強的母性,當自己的孩子遇到危險的時候,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保護自己的孩子,而它們的孩子長大以後,也會反哺母親。

老鴰雖然有這樣優良的美德,可是它一直被人們認為是一種不祥的動物,

張鐵柱家的屋子後麵的大槐樹上麵就有一個老鴰窩。

猛子那對我,“村裏都鐵柱叔的臉被鬼吃掉了,你想不想看看他的臉是什麼樣子?”

麵對張鐵柱包滿紗布的臉,我想,除了猛子和我,估計村子裏麵的人都想看看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

想到可以看見張鐵柱的臉是什麼樣子,這種強烈的好奇心讓我無法拒絕猛子的想法。

我欣然同意猛子的想法,可是我卻覺得這件事有難度,道:“我們怎麼才能看到鐵柱叔的臉?”

猛子想都沒有想,道:“聽鐵柱叔現在老愛睡覺,我們看到他在院子裏麵曬太陽的時候,有可能他在睡覺,我們就把他臉上的紗布揭開不就看到了。”

我總是覺得這樣不好,可是拗不過猛子。

我們倆來到張鐵柱的門前,現門被鎖著,我們想,肯定是他家人去地裏做農活了,張鐵柱肯定被鎖在院子裏。

事情其實就是我們所想到那樣,自從丈夫得了奇怪的病,王秀敏感覺,村子裏的人看他們一家人的眼光都不一樣,每次出門,都把張鐵柱一個人鎖在院子裏。

張鐵柱自從省城回來,整個人開始變得萎靡,總是嗜睡,一個人躺在院子裏,昏昏沉沉。

猛子和我找到幾根帶著樹杈的木棍,從寨河邊的垃圾堆裏麵撿了一些破漁網麻繩,坐了一個簡易的梯子,輕鬆的翻過張鐵柱家的土坯院牆。

果然,張鐵柱就躺在院子裏一個破席子上,頭部被白布包裹的隻有嘴巴和眼睛三個洞洞,直挺挺的像一具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