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節 怪胎(1 / 2)

我叫清明,並非我出生在清明節,也並非我姓清。 WwWCOM

原因是因為我不能有姓,隨著父母任何一方的姓氏,都會給他們帶來生命危險。

當然,這不是我空口捏造的事情,這些都是有原由的,以及我的名字來曆,都和我的出生時候生的一件怪異的事,有極大的關係。

就從我出生的那一年開始講起吧。

父親是一個地道的農民,我的母親生我的時候,他還在田間勞作。

那是八十年代初期的一個中午。

午間的太陽火辣辣的烤著大地,父親挑著水桶正在給一顆顆垂死的玉米苗澆水,他擦著汗水,朝上望了一眼,烈日灼的他一陣眩暈。

“這鬼氣!”他狠狠的罵了一句。

自從國家去年全麵實施了土地承包責任製度,土地從集體變為私有,農民才從大鍋飯轉化成個人的日子,父親是個吃口耐勞的人,對待自己的莊稼就想對待著自己的孩子一樣,今年的麥產量就在村中數一數二的。

可是,自從收了麥,已經三個月沒有下雨了。

雖麥有了收成,可是交了公糧以後,沒有秋莊稼的收成,還是不夠吃。

爺爺去世的早,家裏就他一個男丁,除了年老的母親和更年老的奶奶,以及懷孕的妻子,一家三代四口人都靠自己。

這今年的日子可咋過?

想起來我的母親,父親心中又是一陣焦躁,都女人十月懷胎,可是,我的母親都懷孕十二個月了,還沒有生產,這在全村裏可是史無前例的。

懷孕十一個月的時候,按捺不住的父親就帶著母親去了衛生所檢查,結果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婦產科醫生告訴他們,一切正常,等自然分娩就好。

可是這又過了一個月,母親還沒有分娩的跡象。

今早上,母親是肚子有點疼,不過過了一會兒,卻是又風平浪靜了。

在這個孩子之前,母親流產過兩次,好不容易這一胎比較穩固,可偏偏遇到這樣的氣,如果家裏再多一個孩子,這日子該怎麼過?

大地在太陽的炙烤下,宛如一個垂死的的老人無力的。

“金寶,金寶,你媳婦要生了。”金寶是我父親的名字。

村口傳來奶奶的呼喚聲,父親站起來撒腿就跑,心中叨念著,終於生了。

可是事情遠遠的沒有父親想的那樣順利,當接生婆來到家中,仔仔細細的檢查一番道:“怕是難產。”

父親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這可咋整。

“懷了這麼久,居然還是難產?”

一家人的情緒陷入愁苦之中。

那個年代,鄉村都沒有衛生院,農民經濟都很窘迫,可是麵對這樣的情況,父親果斷決定去鄉裏的衛生院。

這是人命關,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的事情。

父親在幾個近門的兄弟那裏借來十幾塊錢,又準備去村長家去借了一輛驢車,那時候驢車很少,可金貴著呢,村長也是厚道,二話不就讓父親把驢車牽回去。

驕陽似火,父親趕著驢車,上麵用幾塊破布遮住太陽,接生婆和奶奶坐在車上照顧著疼的死去活來的母親。

走出三四裏路的時候,母親被顛簸的驢車折磨的不停嘔吐,身下的鮮血不斷溢出,滲透過驢車的底板,灑落在幹枯的泥土地麵上。

父親心急如焚,不停用鞭子抽打這拉車的驢,恨不得立刻把母親送到衛生院。

隻聽得母親一陣痛苦的呻吟之後,一聲啼哭在赤地千裏的中原大地上響起。

聽得母親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父親聽出來那是一種愉悅開心的。

奶奶喜極而泣的呼道:“是個男娃,老張家有後了。”隨即,聽得接生婆低低嘀咕幾句,奶奶和母親都沉默了。

父親心裏一陣喜悅,要下車去看自己的兒子,卻讓奶奶攔住,要他趕緊掉頭回去。

後來,父親知道母親本來是難產,因為驢車顛簸才順利產下兒子。

到了家中,接生婆連口水都沒有喝,匆忙的離開。

父親再看看奶奶和母親的神情,兩個人都是一臉的悲苦,母親抱著剛出生的我,似乎還在抹眼淚。

生了個兒子,幹嘛這樣的表情?父親心中疑慮,卻是去輕輕掀開遮擋兒子臉部的一塊手巾,當即愣住,一句話也不出來。

怪不得接生婆和母親其中那樣異常的神態。

映入父親眼中的那孩子居然是個怪物。

毛絨絨的臉蛋,緊閉著雙眼,頭頂兩側居然生著兩個凸起的畸形角,像牛角,又像夜叉的犄角。

父親瞬間癱倒在地上,一句話也不出來,之前所有的喜悅都被那個怪異的犄角給衝的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