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識三甲國(1 / 3)

我一直以為上帝是一位公平而偉大的父親,當他賜予一個人災難的時候,一定會在不久的將來為你開一扇求生的窗。然而事實卻是,上帝也是一個人,有時他忘了被關在黑屋子裏的棄子,任其自生自滅。所幸世上還有一種神奇的救命武器,叫做鏟子,它不能召喚出神龍,卻能挖土。

而我就是從那個黑屋子裏破土而出的棄兒,不過我不叫耶穌,我叫“葉小城”。

當我睜開混沌的眼睛時,發現頭頂上方圍了一圈眼睛在死死的盯著我。

“說,快說”,其中,一位赤發紅須的老者激動的嚷道,周圍其他的幾個老頭也都在瞪大眼睛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我吃力的起了身子,開口道:“你們是誰?”

“哎,你又贏了。”赤發紅須老頭失望地說道。說罷,他揮了揮衣袖,垂頭喪氣地走了,其他的幾位老者也都麵帶失望的相繼離開,唯獨他,這個我生命中注定擺脫不掉的一個人,站在了我的麵前。

隻見眼前的這位老者一身白衣飄飄,手持著一柄類似劍盒的長長的盒子,背後背著兩把用青色紗布包起來的短劍。白須白發,神色幽然,看似花甲之歲,神態卻如而立之年。雙目中宛若千年月,藏著宇宙間的智慧,舉止中又如天上仙,散發著超凡氣質。

“城兒,你終於醒了”。“白發仙人”說道。

“你是誰?”我下意識地問道。眼前的這位老人雖然身上散發著一股仙風道骨的氣質,但卻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此刻的我卻一直想不起來他究竟是誰,甚至我是誰。我隻記得上一秒我站在了“金龍大廈”的陽台上縱身一躍,準備結束掉自己的生命。可是現在,我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難道是小說中寫到的狗血的穿越劇情。

“果然不愧是我的徒弟,你已經超出了常人的思維,問了超出人生三大問題的第四大問題,看樣子我沒有選錯人。”,‘白衣仙人’滿意的說道。

“三大問題?我是誰,從哪兒來?到哪兒去?”我試探性地問道。

“嗯。”,‘白衣仙人’點點頭說道。

“算了,管他現在什麼情況,我還是繼續找我的墓地去吧。”我說道。雖不知現在什麼情況,我已心如死灰,一心求死。

說罷,我起身就要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這時,一隻強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我,使我全身變得僵硬,不能動彈,我艱難的轉過了頭,看到“白發仙人”正直視著我,一臉嚴肅地說道:你的人生還有轉機。

“我活了20多年,沒有一件事情成功過,上帝從未眷顧過我,我喜歡的人嫁給了別人,我兢兢業業地工作了五年,到頭來卻受到各種擠兌,最後為了所謂“公司的榮譽”犧牲掉我,讓我來背黑鍋,找工作處處碰壁。我天生就是倒黴鬼,活著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我說道。

“不,那不是真實的你,你也不應該一直依賴在同一個人的身體裏,任由命運擺布。”

,‘白衣仙人’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我驚訝的問道。

“你相信人不止有一個靈魂麼?”,‘白衣仙人’問道。

“不相信”。我堅決的說道。

“白衣仙人”聽到我這麼一說,失望的說道:你不應該這麼說,要不然我接不下去了。你應該說“相信”,然後我才好繼續跟你解釋。來,再演一遍。

“你有病吧,起來,別耽誤我一心求死的偉大事業。”我不耐煩的說道。

說罷,我推開了“白衣仙人”,準備離開他。

但當我走了沒幾步的時候,聽到背後傳來了首熟悉的曲子。

“江城風戲水,浪花結成群。

有心留花人,無奈花不理。

欲與卿相知,又怕卿離去。

摘花做成舟,寄我相思語。”

這首熟悉的《江城吟》是我三年前為芯月所寫,她還為這首詩鋪成了曲,成為了我們當年私定終身時的定情詩,可自她遠嫁她人後,我再也沒吟過。此時,聽到熟悉的旋律,卷卷往事一頁頁又重新展現在我麵前。

我慢慢地轉過了身,看到“白衣仙人”依然微笑著看著我。

“你究竟是誰?”我問道。

“我就是你啊”,“白衣仙人”回答道:“我知道現在讓你接受這個事實,你很難,來吧,和我去一個地方,讓你親眼看看,你就知道了。”

說罷,“白衣仙人”轉過了身,朝著一個幽深的巷子裏走去,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奇怪的“仙人”究竟有什麼目的,但是我隱約中感覺到我的命運和他息息相關,我想要的答案在他那裏能夠找到。

所以,我很快回過了神,緊跟著他向巷子裏走去。

我緊跟著“白衣仙人”的步伐,慢慢地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巷子越來越不尋常,一股股陰冷的風時不時地從天空中穿梭在小巷中,拍打著兩旁破舊的木窗,發出“吱吱”地聲音。深長的巷子一眼看不到盡頭,狹窄的道路兩旁屹立著一排排破舊的木屋,每一間門麵都緊鎖著門,店鋪門前堆滿了灰塵,想來已是很久無人居住了,就連店鋪門前掛著的旗子上的圖案也都模糊不清。

幽深的巷子,破舊的店鋪,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那頭”,再加上詭異的風聲還有仿佛“嬰兒啼哭”般的窗戶發出的“吱吱”聲,所有的眼前的一切都使我內心產生一種莫名地恐懼感。想到這裏,我越來越覺得舉步維艱,不敢再向前邁出一步。

“白衣仙人”似乎也覺察出來我的想法,他回過身,走到我身邊,問道:“害怕了?”

“誰說我怕了”。我故作勇敢的說道。

“那就好,如果害怕你可以現在就回去”。“白衣仙人”說道。

“我不是怕,隻是對陌生事物產生的好奇心。”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