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你家王爺不找也罷!”
杜雲猛然抬頭通紅的雙目、目眥欲裂,直直地盯著雲舒看仿佛要一口吞了她。幹裂脫皮的嘴唇蠕了蠕,“我知道了。”收回目光、挺直腰背腳步堅定的向前走去。
跟著杜雲來到石頭山的一側,隻見兩麵的碎石早把這裏的地形填充的平整。杜雲向前方指了指。“這裏以前是坐鐵礦,王爺也是聽說這裏有六百工人被圍困在此。出事那天因為山下是架空的所以整座山轉眼間便塌了下去。”
看著眼前沒有被翻動痕跡的石頭、雲舒臉色慘白真不敢去想當時的山體傾塌、雷石滾滾的場景,聲音有些顫抖、小心翼翼地問道。“王爺沒有被埋在下麵對嗎?”
杜雲點點頭、喉結滾動鼻中充斥著一股酸意。“我們在礦內發現了一條暗河,是暴漲的暗流把我們衝了出來。”說著從衣襟中拿出了一支黑玉簪。“這是在暗河出口的十裏外發現的。”
雲舒一把奪了過來,這隻黑玉簪自己再熟悉不過那是慕容湛每天佩戴在頭束冠用的發簪,發簪的頭部雕刻著一支朝天怒吼的睚眥尾部微微翹起。緊緊地捂在胸前、閉著眼晴起伏不定的心跳感受著那微涼的溫度。
片刻——
“杜雲,安排人把那些人送走、這個地方隨時都會有危險。還有…我們要盡快站到阿湛,時間不多了。”心慌意亂的雲舒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語言有些不妥、從桐城趕到這裏他們已經浪費了兩天、還有在慕容湛走後拖延的兩天,他們隻有一天的時間了。
“好,我這就全排咱們馬上去找王爺。”
天色還是昏沉沉的,陣陣涼風吹來帶著厚重的泥土味。
杜雲與衛一帶著十幾位護衛手中拿著火把呈扇形的一寸寸向前搜索著。這次突發的災難恭王來時帶著有近百位精兵,被太子以各種借口留下一部分,進山時他隻帶了三十位,為了救那些百姓死傷一半,加上雲舒到來的隻有這些人了。
滿目的不是黃土泥沙就是青灰帶著厲尖的石塊,雲舒停在原地,如果把黑風帶來就好了。“杜雲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王爺既然是被暗河衝走的那麼我們按照暗河的痕跡找下去或許能夠找到他。”
杜雲拿著火把走到雲舒麵前沉吟了一會兒,“我們先前順著暗河的痕跡找過、隻是…走到盡頭因為大量的淤泥積起那裏形成了沼澤阻斷了前路。”
“沼澤?”雲舒雙手掐腰無語的望蒼天,這賤人到底做了多少孽老天都不幫他!“沒有辦法繞過去嗎?”
杜雲搖了搖頭,“我們的人手有限還有那些難民…。”
好吧,他不說雲舒也明白那些人畢竟是慕容湛拚了性命救出來的、杜雲自然好好照看。心裏又氣又急‘賤人’說話的殺伐果斷去哪了?
“走我們去看看。”
杜雲點頭揮揮手,一部分人跟在他們的身後一部分人繼續沿原路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