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黯淡無神的雙眼霎時有了光亮,急忙的把饅頭塞到衣袖中。“謝謝!您是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

嘶律律~是馬兒嘶鳴的聲音,原來有幾個難民趁雲舒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摸到了小樹林裏,到底是訓練出來的良駒感覺到有人想要強行帶走它們站在原地撒蹄子掙紮著。

“艸!”周鐵咒罵了一聲疾步的向樹林走去。“你們在幹什麼!”

一聲怒吼讓幾個難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周鐵也不廢話上去幾拳頭掄開了他們奪過韁繩利落的跨上馬背。“走。”

駕——

直到走出了好遠身板如虎的漢子依舊萎靡不振…

“這也不是你的錯畢竟你也是好心,不過下一次想幫人先要看清楚形勢不然幫了他也算害了他。”淡淡的語氣就像一縷清風從麵頰而過不帶一丁點的留念。

“他們為什麼就能忍讓一下呢?那婦人不過是想救她的孩子。”

籲——雲舒停下了大馬。“你聽說過一句話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當欲念勝過理智的時候那麼他們就不配為人了。你要記住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不要為無所謂的人去傷心、生氣因為那不值得。”

周鐵猛地抬起頭剛剛的萎靡一掃而光、耿直的側臉又恢複以往的剛強。“陳小弟,沒想到你還挺有醫人的本事的。”

“老子剛才就不該管你,讓你懊惱死得了!”

“不,陳小弟你不會的我要是出了事誰給你帶路。”

果然跟著慕容湛的都是‘賤人’。

經過剛才的小插曲一路向西的倆人遇到過不少的往桐城方向遷徙難民,隻是兩人再也沒有多看一眼飛馬跑過,直至好遠都能聽到那不滿的謾罵聲。甚至雲舒開玩笑道,有力氣,沒餓著他們。

傍晚時分,雲舒終於感到了巒山的巒山縣隻不過一路上卻沒有打聽到慕容湛的消息。

“站住!什麼人?”走到巒山縣的路口那裏早已被設上了路障派了幾人把守,打前的兩個人豎起了手中的紅纓長槍、灰青色的鎧甲在這樣的夜色下更加的黯淡無光與黑色融為一起。

周鐵快速下馬從懷裏拿出一塊令牌。“我們是恭王手下的人。”

說話的人接過周鐵手中的令牌對著火把下照了照確定是真的後又交給了周鐵。“你們先等等,容咱們向太子殿下稟告一聲。”

巒山縣的一座普通住宅內,院內種著幾顆海棠樹大朵大朵的淡紫色花苞開滿了枝頭,整個院子裏淡香四溢。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有鮮花盛開實數罕見。

“東籬兄,來嚐嚐這終山雪翠怎麼樣?”坐在對麵的太子親自斟了一杯遞給了東籬。

沒錯他就是東籬國的太子是第一位以國名命名的太子,一身毫無點綴的白衣居然在他的身上傳出了一股飄然欲仙的味道、完美的五官拚湊在一起令天下間所有的顏色都黯然失色,宛如天池中的泉水幹淨純粹。

東籬微微頷首接過了白玉瓷杯、優雅的抿了一下,如同大提琴般的聲音響起。“隻有終雪山的雪水才能發揮出終山雪翠甘冽。”

慕容瑛無奈的笑道:“果然什麼都逃不過東籬兄的雙眼。”也不由得心中感慨眼前的男人簡直實在是太完美了找不到一絲的瑕疵。不過…自己的資本也是優越的,隨即又自得說道:“如果三弟在這裏就好了,他奔波數日難得遇到好茶。”

東籬放下瓷杯玉顏平淡一片。“恭王會品嚐到的。”

“啟稟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