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勉強的張開雙眼,心中更像是有萬馬奔騰著、鼓噪著,手下的馬鞭也一下比一下的重。“周鐵,你可知道王爺去巒山的路線?”

周鐵勒了勒韁繩與雲舒並排行走著。“事出緊急王爺想要短時間到達巒山,肯定是走的小路…隻是…”

這種鬼天氣再加上這種鬼環境選擇小路更定是不明智的,特麼的!那‘賤人’這麼趕著去是趕著找死麼。一股無名之火在胸腔熊熊的燃燒著,“走小路!”

“是。”來時趙副將叮囑過要保證陳醫官的安全,隻是作為屬下隻有服從、這是軍令!

嗒嗒嗒…快馬跑過了官道周鐵帶路轉到了青峰山腳下的小路上,因為雨水衝刷泥濘的山路上到處都是尖銳的石子、有的還是淹沒馬腿的泥潭一不小心就會馬翻人傷。幸好周鐵對這一帶熟悉的很帶著雲舒七繞八拐的躲過了許多暗藏的危機。

走出了青峰山脈周鐵向後看了看一直緊跟在身後的雲舒,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自己十二歲參軍在軍營內混了十年像這種急行軍早已成了家常便飯。而那瘦弱的小身板依然是一聲不吭地直挺挺的坐在上麵。

“陳醫官,先休息一下吧。過了青峰山在翻過一個山頭便是巒山了,不過下麵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其實周鐵哪裏知道麵對危險地環境人總是會本能的發揮出超強的潛力,不是雲舒不累而是她太集中精神了忘了周圍的一切。一旦鬆懈下來就是一根軟麵條。

咕嚕,雲舒毫無形象的從馬背上滑了下來、兩條大腿又麻又痛。顫顫巍巍地向前方的一顆大樹下走去。

見此周鐵善意的笑了兩下,“陳醫官,可別說我周鐵當初隨著王爺出軍的時候在馬背上跑了五天五夜直接就趴下了、而王爺隻是稍作休整帶著兩百人挑了北越一個蒼狼營。”神采奕奕的雙眼內全部都是對恭王的崇高敬佩。

倚在的大樹的樹幹上雲舒脫下了身上有些重量的蓑衣,稍微一動就感到大腿根鑽心的刺痛,肯定是磨破皮了。“外人都傳恭王殘忍嗜殺,沒想到你對他倒是仰慕。”

“狗屁!他們懂個屁!”既然是恭王的崇拜者又怎麼能容其他人亂言羞辱呢?“王爺若不是鎮守東陽關,他們能夠安享太平生活吃香的喝辣的就會在一旁說風涼話!”

“周大哥,在下隻是開個玩下罷了。若沒有那些浴血奮戰的將士護衛疆土他們也隻有唱‘後、庭花’的份了。”

周鐵一把摘下頭上的鬥笠露出一張剛毅、耿直的笑臉。“啥後、庭花不後、庭花的,我這粗人可不懂,陳小弟你現在這等著我找找這附近沒有沒幹柴,下了那大的雨身上也濕透了。”

“好。”就算他不走雲舒也想把他支走腿上的傷口需要處理、身上也濕黏的很。

等周鐵走遠雲舒才扶著樹幹慢慢的躲到樹後從手環內拿出藥粉快速的把自己整理一遍看著遠方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