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在一陣晃晃悠悠中醒過來,心中忍不住罵娘!我擦!這是哪隻缺德不帶冒煙、生兒子沒有屁眼的混蛋王八蛋,把姐推下山的?不就是嫉妒姐長得比你漂亮麼、身材比你好麼、順便人見人愛麼,有本事你也張這麼一張臉呀!

呀!不對,紅色?!

不會吧…。姐的一張傾城傾國的臉還有沒禍害人間呢?怎麼就能變成鬼見鬼嫌、人見人驚悚的羅刹顏呢?

胡亂的往臉上抹了一把。

咦?熱的?。

在摸一把。

還是熱的…。

使勁的掐了一把。

嘶~,好痛!

介是神馬情況?

伸手拉著蓋在頭上的紅布,低頭一看。蓋頭?遊龍戲鳳金光閃閃的紅蓋頭?在瞄一眼身上,火紅的嫁衣同樣金線繁繡、展翅欲飛的鳳凰由血紅色的寶石點綴鳳目更加的活靈活現,繡鞋上拇指大小的東珠、腰間的觸手溫潤的環佩。

艾瑪!且不說些繡工如何的精湛,光單單這件嫁衣上鑲嵌的寶石那就是價值連城,這是哪家土豪娶親、富商嫁女?如此的如此戳瞎人眼的派頭也不怕新娘子給人劫了去?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起。將兩眼放光、嘴角流口水的雲舒拉回現實。

穿大紅嫁衣的是自己。

坐在大紅轎子裏的也是自己。

可是自己明明是掉下懸崖了呀?早就粉身碎骨了。懷著心中萬千的疑惑悄悄地掀起轎子四方的窗簾。

眨眨眼…

使勁的眨眨眼。

古香古色、鱗次櫛比的青灰色建築物,道路兩旁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身穿古裝的民眾瞧熱鬧。

落下手中的轎簾,按住自己狂跳的心髒若不是怕被別人當怪物看待拉去祭壇。雲舒還真想仰天大笑‘蒼天有眼呐!姐又活過來啦。’

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聽著外麵的鑼鼓聲天。雲舒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嫁還是不嫁?對方是騾子是馬都不造,腫麼嫁?!’

看了眼身上的嫁衣。‘嫁吧、嫁吧。瞧瞧你上到頭發絲下到腳巴丫閃閃發光的樣子、做米蟲多好。’

‘不行!姐還沒有像那些古言小說裏那樣靠自己勤勞的雙手、智慧的頭腦,發家致富賺的盆滿缽滿,還沒有來一段可歌可泣、天崩地裂的愛情,就這樣被不知名的男人圈入暗無天日的後院?…。’

十裏紅妝鋪滿街道,迎親的恭王騎著水光曾亮的高頭大馬,一身惹眼鮮紅喜服寬肩窄腰、身姿挺拔矯健,尤其是那淩厲的鋒眉、懸挺的鼻梁、冷硬的唇角,尤其是那雙如千年古潭、平靜幽深的冷目勾魂奪魄有著令無數女子尖叫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