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鑽心地疼痛讓狼三由著嘴巴釋放了出來:“啊!好疼啊!哢!”
最後那聲“哢”是狼三一腳踢在了大頭鷹的下巴上發出的下巴脫臼的聲音。
門外的小弟們一聽屋裏打起來了,紛紛把眼兒看熱鬧,嘍囉甲對旁邊的嘍囉乙道:“也不知道是哪兩個傻*老大又打起來了。”
“是啊,這幫老大,就知道開會打架,有能耐真去搶人家雲夢龍的地盤啊,關起門來狗咬狗算什麼本事,地盤一塊沒搶來,自己先搞的四分五裂烏煙瘴氣了。”嘍囉乙歎了一口氣,附和道。
“咱們當小弟的最倒黴,老大開打了,咱們就得跟著打,甭管有沒有仇。”嘍囉甲的話頗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覺。
“唉,確實如此,你老大是誰啊?”嘍囉乙道。
“狼三爺,你呢?”大頭甲問道。
嘍囉乙一拳頭搗在嘍囉甲鼻子上道:“我老大是大頭鷹。”他一看自己的老大滿臉滿頭是血,就知道自己該先下手為強了,又看到和大頭哥哥扭打在一起的狼三爺嘍囉甲心裏就有數了。
“*,你攻其不備。”嘍囉乙鼻子一酸,鼻孔鮮血長流,眼中淚奔而出。他舉起拳頭和剛還談得十分投機的嘍囉甲廝打起來,各為其主,實屬無奈。
他們一開打,認識他們的兄弟們就開始火拚了。
一幫小弟們一邊打一邊罵,其他幫派的小弟們樂嗬嗬的看熱鬧。
室內,某老大做和事佬道:“好了,我們是來商量地盤誰屬的問題嘛,不要打架,和氣才能生財。”
大頭鷹乃粗豪大漢,一聽有人唧唧歪歪妨礙他打架,掄起一個圓圓的巴掌,給了某老大一個大嘴巴,打的某老大眼冒金星,暈頭轉向。
“去你大爺的和氣生財,老子堅信槍杆子裏出政權。”大頭鷹很**的叫道。
某老大大怒,拾起一把三腳凳子一凳子砸了過去,大頭鷹伸手矯健,錯身躲開,那凳子不幸砸在了離大頭鷹不遠的某某老大後背上。某某老大一向秉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事若關己,你死我活’的公平原則。誰知好好的就被砸了,哪能不怒,他回身怒視,某老大身邊周圍的老大立馬很默契的離某老大遠了些,用手指了指某老大,某某老大大叫一聲:“****娘的!”就撲了過來。
室內空間狹小,難免有所碰撞,到了最後,室內成了老大們的群毆場所,他們互相扭打,你給我一拳,我踢他一腳,他抓你一把,最後,也不知道誰在打誰。
裏麵的打亂了,外麵看熱鬧的小弟也無法置身事外了。他們隻好也跟著打了起來,隻是,到底打誰呢?看了看屋裏,也不知道怎麼動手。倒是大部分人都是撿那些看起來比較瘦弱戰鬥力不強的小弟開扁。
最後,所有人化戾氣為喘氣,到了最後,就沒有一個不受傷的,誰要是不受傷掛彩,其他人肯定心理不平衡,非要聯合將沒受傷或沒掛彩的人狠扁一頓,心裏才叫痛快。
那些老大們再也打不動了,才發現這次的黑社會聯合會議怎麼和第五次一樣,第五次和第四次一樣,依次類推。
他們互相攙扶著,開車去了市醫院。市醫院的上上下下,從院長到護士到看大門的,都認識這幫老大了。
“又來了啊?”院長無奈的問了一聲,然後安排醫生救治。
在醫院裏的老大們又親如兄弟,商量著什麼時候再開第七次會議,瓜分雲夢龍的地盤。
外麵的小弟們則打瘋了,大街小巷裏,經常有幾百個人拿著砍刀,追殺幾十個渾身是血的人。雲海市的市民們都見怪不怪了,這種黑社會的PK一天至少三次,和吃飯一樣準時。
蕭河作為警察局長頭痛不已,這次的江湖大風暴是雲夢龍引起的,可是雲夢龍偏偏什麼都沒做,隻是靜靜的躺在家裏,而人們認為他死了,才搞起的。
他心裏在暗暗祈禱:“雲夢龍,我的小祖宗,你快點醒來吧,你醒來了,那幫鬧事的小子就都成孫子了。”
第二日中午,明月街猛龍廣場,幾萬人正在那裏展開徹底的決鬥拚殺,決定雲夢龍的地盤誰屬。猛龍廣場,在那一個中午,注定血流成河,屍橫遍場。
這場江湖大風暴,終於到了白熱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