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牌看來都很好,徐行根本沒有什麼動作,他在等著發牌,他的所有籌碼全部已經放到了台子的中間,最後一張牌發下來。按照賭梭哈的慣例,最後一張牌發牌人無權翻出,好讓參加這一局的人好好過癮。
在徐行對家胖子翻出一張A之後,那兩個中國胖子已經蓋牌了,他們已經往上麵扔了七百萬了,他們的麵前隻剩下幾塊籌碼,這些籌碼到外麵大廳去還是可以風光幾天的,不過在這裏,卻有點兒不夠。
隻見老頭子的神情有些緊張,先用台麵上一張明牌,小心翼翼插在最後發進的那張牌下麵,再雙手拿起,慢慢將兩張疊在一起的牌錯開,眯著眼睛注視逐漸露出的牌。
對家胖子忽然對著徐行問道:“你就賭台麵嗎?如果不介意,我想再加五百萬!”
他得意地看著徐行和半老頭子,點著他的剩下的籌碼,但是徐行和老頭子麵前已經沒有多少籌碼了。
老頭子冷冷一哼,又勾了勾手指,這次他的手指中夾著一張作工精美的支票,服務生迅速接過了支票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拿回來五塊百萬元的籌碼。
“先生,您還加不加?”荷官問徐行。
徐行想了想,從後褲袋裏摸出一張信用卡,揮手招過馬裏奧,說了幾句,馬裏奧接過信用卡快步離去,一會兒他就捧著一堆籌碼走了回來。
“這家夥居然還真有這麼多錢!”皮埃爾呐呐自語,托蒂聳聳肩,他的目光隻盯著那桌上的一大堆籌碼,那裏足有五千萬的美元,這應該是今天晚上最大的一局了。而且他們都知道那個年輕人的牌麵最大,隻是不知道他的最後一張牌是不是有能力贏上這一注,現在徐行居然用一張卡就提出了五百萬。
“五千萬,有個家夥今天可真要贏翻了!”托蒂的語氣很奇怪。
“好!梭了!”胖子裝出一副賭神的樣子把全部的籌碼推到台中,老頭子看著徐行,並不動,徐行把籌碼推了上去,他的牌正好是方塊同花順的牌麵,三、四、五、六。
老頭子也隨之把牌推了上去,他的心裏暗暗得意,雖然那個胖子叫得聲音最大,神情也最囂張,然而自己的牌才是最大的,隻要自己把牌先亮出來。
“開牌!”有兩個胖子緊張地叫道,雖然現在的牌局已經不關他們的事了,但這桌上的籌碼和緊張的氣氛讓他們的臉上滿是汗水和油光,縱然這房間的空調已經打到了二十度也不管用。
而那個和老頭子一唱一和的胖子卻冷冷地翻開了牌,他的明牌已經很大了,三條A加一個K,但在這一局中他的另一張雜牌很重要,一張方塊七。
這就絕了徐行三四五六七的路,如果他還指望贏,那隻好祈禱上帝顯靈來個方塊二。
“不可能是方塊二!”老頭子很有把握,他抬頭看了看對麵的胖子,迅速把最後一張牌翻開往桌上一亮,他的牌是一個福爾豪斯,兩條七加三個二,除了方塊二。
老頭子用力眨了眨眼,心底一沉,這局中突然有了一些變化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對不起,我是福爾豪斯!”老頭子麵肌抽動了幾下,故作冷靜地看著上家的胖子,眼角卻在注意著徐行。
胖子也在盯著老頭子,眼裏有一絲疑惑。
隻有徐行沒有開牌了。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徐行。
接下來應該是徐行開牌,
“方塊二!”這邊的徐行慢慢地翻開了牌,他的牌才是最大的,正好是方塊同花順的牌麵,二、三、四、五、六。
老頭子麵色陰沉,眼中帶著種奇怪的神情,從那張方塊二轉到徐行的臉,又從他的臉轉到了他的手上。
“同花順大!”荷官宣布了此戰的勝者。
徐行並沒有像一般人那樣站起來把所有的籌碼摟到自己跟前,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看著那張方塊二。
徹底的小概率事件,極小的差距,極其巨大的財富在這方圓不到三米的桌上被集中到一個人的身上。
那對紅方此時看來是那樣的刺眼,老頭子收起了目光,開始看著自己身前的牌麵,他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
“媽的!!”對家胖子重重站了起來,差點把桌子頂翻,他一腳踢開身後的椅子,邊罵邊走,離開了房間。
接著是另外兩個胖子,他們搖著頭,歎著氣,卻好像並不太為錢難過,隻是遺憾這些錢並沒有支撐過一個晚上,好在邊上還有小小的娛樂室,他們可以帶著邊上的羅馬女人到裏麵去休息一下。
“現在怎麼辦?”托蒂問道,皮埃爾搖搖頭,他什麼也不明白,隻是他覺得有些異樣。
“還來麼?”老頭子問道,他看起來還是那麼冷靜,他看著徐行。
“不了!”徐行站了起來,看著那一大堆的籌碼,索然無味,這就是賭博麼?還不如去沙漠裏散步好一點。
“年輕人能見好就收真是難得,”老頭子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像獵手發現了獵物,“我到四十歲後才知道這一點。”
“是麼?”徐行淡淡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向門口。
“等一下,年輕人!”身後老頭揚聲叫道。
“哦?”
老頭又是微微一笑道:“像我們這種老不死,身邊除了錢,總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寶貝,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再把它贏走!”
徐行停下了腳步,慢慢轉過身,麵無表情地看著老頭。
老頭從懷中掏出一個普通的信封放在桌上。
“一個信封?”邊上所有人心裏同時升起一個問號。
“這是什麼?”徐行問道。
“秘密!”老頭回答,“這裏麵是一個秘密,一個用很多錢都買不到的秘密!”
“媽的!這老頭在玩詐!別上當!”監控室裏,胖子破口而出。
“就這個麼?”徐行不動聲色地問道,一副隨時拂袖而去的樣子。
“當然不止這個,不過其它的寶貝要等你贏了它再說。”
“怎麼賭!”徐行坐回椅上。
“拋硬幣,猜正反,一把定輸贏,我輸了,這個信封給你,你輸了,”老頭抬抬下巴,“你桌上的錢全歸我!”
“好!”
滿滿的一桶大大小小的硬幣。
“規矩是我定的,硬幣你來選。”老頭子微笑著,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徐行伸手捏出一枚一圓幣,扔在桌上。
“你!來扔!”老頭子指向荷官。
“我?!”荷官一臉驚詫,手指自己,身後一縮,他可不想擔此重任,哪一方輸了要撒氣都會找到他的身上,如果那個信封真有什麼價值千萬的秘密。
“不如我來!”門邊傳來一個嬌婉的聲音。是那個唐裝女子。
“兩位這一局如此別開生麵,小女子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冒眛之處,還請海涵!”女子雙手抱拳,微微一拱,麵色倨傲,一派古風。
“唐三姑能來主持此局,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就不知…”老頭望向徐行,他故意說出女子的名字,以示己誠。隻是那女子聽到老頭說出自己的名字,麵色雖不變,但眼中難免閃過一絲狐疑。
徐行點點頭。
“就是這一枚硬幣麼?”唐三姑伸出纖纖兩指,拈花一般捏起硬幣,“兩位可否答應把這個硬幣當成小女子的酬謝?”
徐行與老頭子對視一眼,點點頭。
“你先猜吧!”
“正!”
“反!”
玉手修長,襯著墨綠色的絨布,顯得美麗無比,可惜多數男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手心上那個硬幣。
掌心一沉,攸然又是一彈,硬幣已經飛起在半空之中。
在眾人的心中,那硬幣猶如失去重力一般,在空中翻轉著,不斷向上升,升到了頂點,然後又開始下沉,落在桌麵上仍在旋轉。
一聲驚呼之後,齊齊鬆了口氣。
老頭子歎了口氣,伸指一彈,把信封送到徐行身前。
徐行麵無表情地打開信封,向裏看了一眼,那隻是一張薄薄的紙。
“”
然後伸手到懷裏。眾人心中又道:“看你還有什麼寶!”
“這是什麼?藏寶圖?”徐行
“這隻是一張地圖,藏的是不是寶並不重要,不過它至少關係到一個大秘密!那信中的秘密!”
“別上當!”邊上的人心中喊道。
老頭子若有所察地看了看那安有攝像頭的地方。
“好!還是賭全部麼?”
“當然!”
“先生,您還要玩些其它什麼?”馬裏奧小心地問著徐行。
“不了!我想休息!”徐行抽出一張十萬元的籌碼遞給馬裏奧,示意這是給他的小費,馬裏奧激動得全身發抖。
“這家夥可發財了!”托蒂不無嫉妒地說道,不知道他是在指徐行還是說那個馬裏奧,皮埃爾還在沉思。
“您訂了房間了麼?”馬裏奧問道,徐行搖了搖頭。
“我們為您準備好最好的套房,完全免費!請先跟我來,為您把籌碼換成支票。”馬裏奧對徐行說道,他帶著徐行走了出去。
馬裏奧帶著徐行坐電梯下到大廳,走向收銀台,在那兒,籌碼被換成了支票,薄薄一張紙上是一長串令人心動的數字。
徐行又到總台表示要保險箱,服務員帶他來到一個大房間,裏麵有許多較小和很大的自鎖保險箱,徐行租了兩個大號保險箱,把那張支票放進去,簽字證明收到了保險箱的鑰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