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陽光下,渾濁的恒河水靜靜地流淌著,時不時漂過人和動物的屍體,這並不影響這條聖河的名聲,事實上,這裏的原住民都認為這河水可以潔淨受汙染的靈魂,這說法有點像是佛教裏的黃泉水的典故,很可能最初的那些信徒就把這條河當成了黃泉,反正看起來也差不多。
印度是一個很矛盾的國家,有時候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個原始國家,因為這裏有著難以置信的種姓製度,在同一膚色裏把人分成四等甚至比單純的種族歧視更為惡劣,當然,作為四大文明古國,這裏有很多很古老的文明遺跡,世界三大宗教之一的佛教也是在這裏起源,但這裏也同時是教派衝突最為嚴重的地區之一,印度教和伊斯蘭教的爭鬥甚至促成了國家的分裂。印度從南到北有數千公裏,隔著喜馬拉雅山和中國交界,同時也和中國有著相當嚴重的領土衝突。
但在某一些方麵,印度還算比較先進,一個擁有百分之九十以上貧困人口的國家卻有著南亞地區最為強大的軍隊,甚至還有幾條二手航母,這足以說明印度領導人的深謀遠慮,成為一個重要的軍火產業的消費國而得到軍火輸出國的支持,這是他們的一個基本國策。不同於隔壁的中國,那裏的基本國策是控製人口,中國已經實行了近二十年的計劃生育,而印度卻力圖讓自己的子孫在十年內超過中國,成為世界第一大人口國,在他們眼裏,民主製度的基石就是投票,一但在全世界都實現了這樣的全民選舉製度,擁有最多人口的國家必然有著最大優勢。因此,在西方發達國家還在為實現全世界民主的時候,印度人用低調的方式鋪設著大國之路,為此他們甚至放棄了更新鐵路係統這樣能拉動GDP的基礎工程建設,很顯然,把錢花在讓老百姓走得快一點這種事情上是無益的,印度人有著最令人感動的隱忍特質,活在泥水中也是一種與自然相容之道,除了掛在火車外旅行,他們還向世界輸出了各式瑜珈和咖喱,當然還有飛餅和IT工程師。
默哈伯利布勒姆古跡群是7、8世紀期間,帕那華國王們沿著科羅曼德爾海岸鑿辟岩石而成。兩塊60米的巨岩上,講的是印度史詩《摩柯婆羅多》中的英雄阿朱那的故事,有100多幅圖像。由四部分組成,露天的淺浮雕群、有條理分布的寺廟群、人工建造的洞穴群和千姿百態的岩石群。相距不遠有個海岸廟。原本遊人如織的海岸上,因為最近剛過去的風暴變得人煙稀落。風暴卷起的海水曾經漫過離海岸十幾裏,滿地都是被狂風折斷的樹葉殘骸,一片頹敗的景像。
此刻,從海岸廟裏走出了一群身著白色長袍的人,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相貌像是阿拉伯人,四周的人圍繞著他,應該是保鏢或是下屬之類的。他抬眼望了望天空,鑽進了廟外的一輛軍綠色的車裏。當地政府並不知道這個男人的來曆,隻知道有個來自沙特的一個公司打算在這裏投資開發一些項目,具體是什麼項目,甚至連開發者本人都不太清楚,但如果有人要問的話,他們就會拿出營業執照來搪塞,那上麵寫著經營範圍除了販賣軍火和毒品外幾乎無所不包,而**家族原本就是在沙特很有勢力的一個家族財團,有著王族的血統,這個國家裏的很多產業都有他們的股份。
隻是這個男人卻不一般,雖然名義上他是有著**姓氏的王室成員,但同時他也有著另一個身份,一個被稱為蓋達的恐怖組織的首腦,本**。
車隊啟動,很快就開上了北上的路。
“夜裏可以到白沙瓦麼?”
“可以到。”
“做火車呢?”
“那大概得一個禮拜了。”
“慢這麼多?”
“這兒的火車速度大概隻有20公裏每小時,而且經常停下來。另外,環境也不好,經常有人爬上火車,從兩輛相錯而過的火車上跳來跳去。”
“很難想像這樣的國家。”
“這裏的人很多,而且很亂,我們幾年前就已經安排了好多駐點,管理人員已經和當地人融在一起。但我不是很放心印度人,他們應該是我們的敵人。”
“印巴分治後,印度教徒和穆斯林的戰爭就沒有停過。印度人一直在找機會討好美國人,這次行動後,美國人一定會全世界地找我們,有些地方雖然看起來危險,但其實是最安全的,當然,如果不是必要,我不會來這裏。這裏的咖喱味真是太臭了。”
“這段時間各地的消息彙總過來,看來美國那邊沒有絲毫的動作,應該是沒有發現。”
“黎明前的黑暗,風暴前的寧靜,這段時間就是了,小夥子們狀態怎麼樣?”
“大家都很好,都鼓著勁期待著那天到來,我還給幾個表現最好的提前兌現了獎勵,有人提議要把對他們這次行動做個考評,就是那個績效管理”
“引入績效考核?”**瞪著眼前那個小個子男人,“公司化管理?你趕緊把這些想法給丟開。這麼落後的方法能讓人們獻身麼?要是用這辦法可以,那為什麼最會玩這個的美國人沒有一個會玩人肉炸彈和自殺式襲擊的?”
“是…是啊!”小個子男人驚恐地結巴著回答,“我,明白了。”
“我們隻需要古蘭經就可以了,還有什麼獎勵比七十二個美麗**等著他們享受更好的?幾千平方的豪宅天天吃東西還不會撐著,什麼是天堂?這就是天堂!”
“是…的確,大家都很期待呢!今天我就收了幾十份血書,我會好好篩選,一定讓您滿意!”
“印度也是一個同我們相似的國家,而且他們這裏的男子也有著相當大的性**,如果他們能利用這個方式,那倒還真是個麻煩,可惜印度教義裏並不是這麼說的。”
車裏的人沉默了,他們並不懂得印度教義是如何的,作為伊斯蘭教信徒是不可以去研究異教的學說,但本**是個例外,他曾經在歐洲遊學多年,見識也不是手下這些人可以相比的,雖然有時他的問題無人可以解答,但對於下屬來說,嚴格地執行命令已經是一種很難得的品質,能為自己隨時獻出生命大概在世界上的其它地方都是一種奢侈的行為,但在他的身邊,這也僅僅是一種基本能力。
“美國已經成為我們最可怕的敵人,他們經濟發達,軍事也很強大,也把握著國際話語權,對這樣的一種敵人如果我們不給他重重的打擊,那種我們很快就會被他們用網纏死,他們會收買我們中的奸細,占領我們的油田,用我們的人來工作,製造紛爭來銷售過期軍火,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美國人膽小怕死,從來隻是躲在厚厚的盔甲裏向外麵發射子彈,隔著海洋打擊我們的百姓,對於他們,需要讓死亡發生在他們麵前,讓他們感受到血與火的殘酷,讓他們知道另一個地方,有人在和他們戰鬥。”
“十年前我就知道他們想做什麼,像惡魔一樣把吸管插到世界各地,吸食養分,一手拿著民主的的劍,一手拿著人權的棒,身上還套著文明的盔甲,可這盔甲下都是流著膿液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