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想啊,你在裏麵那麼久,誰知道你在做什麼!萬一你……”羅琳沒有再說下去。
“萬一什麼?”周宜欣冷笑說道,“萬一我帶槍是不是?”
“什麼?”羅琳開始緊張,乘客們又開始把身子往椅子下麵縮。
“我帶槍又怎麼樣?”周宜欣又冷笑著挑釁。沒有想到羅琳這回更不客氣,一把拉起周宜欣的手就往身後扭,一個大擒拿手的回環神抓,周宜欣再次被按在門上。
“你做什麼!”周宜欣尖叫。
“你說什麼?你帶槍上飛機?”羅琳冷笑,她示意另一個空姐查看周宜欣的身上有沒有帶武器,兩個本來想要過來的客人被這驚險的一幕嚇得已經把尿撒在褲子裏了。
“我開玩笑的!”周宜欣的臉貼著冰冷的牆麵,滿腹委屈地說,心裏卻想:為什麼她每一次都是栽在這個空姐的手裏,難道沒有人願意好好說話麼,非得成天要打打殺殺動手動腳的不成?
“沒有,”搜身的劉珊輕輕對羅琳說,“我摸得到的地方沒有!”這個艙室裏的男人都開始覺得是不是應該主動請戰去空姐摸不到的地方查一查違禁物品。
“好好看著她,她是個危險分子!”羅琳示意另一個空姐將和自己承擔這個重任。洗手間的艙門再一次被重重關上。
這重重地一響宣告了那些個已經被通脹逼到崩潰邊緣的乘客們“死刑”,他們麵如死灰相視一眼,開始相互攙扶著向著經濟艙的TOILET前進,這群神情剛毅目射死光的死士們一步步地向前挪動著身軀,而所有擋在過道上或是現在就坐在過道旁的乘客全都無比自覺地縮到了座位之下,......
十一點到了,飛機經過一陣滑行,停在了停機坪上,停機坪邊上已經停了一輛機場保安處的車子,那上麵正在不停轉著的警燈讓坐在窗邊的餘東的心髒差點停止跳動,他的臉色變得又青又白,嘴唇開始不停地抖了起來,頭等艙的乘客們已經開始準備下機了,他卻沒有鬆開安全帶,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下去伸出手還是等著別人上來拉他的手。
他開始努力集中精神在腦中權衡起來:下去伸出手算是自首,按規矩屬於認罪態度較好,有悔改表現,那死刑立即執行大概就會改成死緩兩年,如果自己再主動喊出那幾個家夥的名字就應該是有立功表現了,那應該可以是減到無期徒刑,萬一還有那個人願意說兩句話那自己在牢裏呆上幾年就出來養病也不是不可能的!而如果等著別人上來亮出那張蓋著大紅印章的逮捕令,再親切地拉他的手幫他戴連體手鐲,最後被帶到小黑屋裏打到招供,結果隻會有一個――死刑立即執行!
權衡下來真是孰輕孰重無庸置疑,餘東立刻站了起來,他的箱子也不拿了,當然拿了也沒有用,反正最後別人也會幫他拿的,他用力擠開前麵的人,向著艙門走去,到了艙門口,他已經看到有兩名製服打扮的人已經向著舷梯走來,他趕緊迎了上去,他要搶上這兩個踏上舷梯之前把手奉上,結果就是他慌不擇路腳下絆蒜一路滾下了高高的舷梯。
天旋地轉之際,金星狂舞之時他也沒有忘記對著搶上來的兩名“警察”伸出兩手,兩名“警察”同誌果然不負所望,一人一隻抓住了它們,餘東掙紮著說道:“警察同誌,我是自首的!”
“怎麼會突然摔下來?趕緊送醫院!”兩個“警察”對視一眼,用馬來文說道,接下來他們兩人一左一右抬著餘東就上了車,車子一溜煙向著航站樓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