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們蓋,”徐行麵色陰沉,“你隻要去把我要的東西拿來就可以了!”
“哦,好的好的!”胖子館長又連聲答應,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想自己來蓋一個墓。
“讓你的人拿紙記下我說的東西!”徐行冷冷地對館長說道。
館長愣了一下,轉過頭,突然看到那十八個正在發著抖的手下,他居然到現在才發現他們永遠和他在一起,心裏升起一陣莫名的感動,接著就是一陣怒氣,心裏罵道:這一群廢物,隻怕是來看戲的!
突然眼角看到徐行的黑色衣角,他的心中一抖,嘴中忙叫道:“去兩個人拿紙和筆來!”
十八太保們不知所措,他們互相看了幾眼,沒有人聽到剛才徐行和館長說了什麼,所以也就不知道館長為什麼突然會讓他們拿什麼紙和筆。
徐行突然記起前時在樓裏看到的那一幕,心中一動,說道:“不用去了,你讓他們都上來,一人記一件事!”
館長連忙答道:“對對,這樣好,省不少時間!”接著又轉身用力揮手,嘴裏叫道:“你們過來!”
十八太保們更加不知所措,他們開始想像著館長在暴徒的脅迫下開始準備拉人做墊背,也好讓自己到了那邊還有人可以使喚。於是根本沒有人願意挪動自己的腳步。
“哼!”徐行冷冷一笑,笑聲像針般直刺這十九個人的心底,“你們過來!”
十八太保的三十六條腳早就發軟了,全仗著大家相互扶持著才沒有人倒下,那個姿勢看起來居然有點兒像雨花台的烈士群雕,雖然看起來都是一樣,都是上刑場受死,而表情上卻是大有區別――前者僵硬而後者堅毅,前者目發直光而後者目射死光,前者視如死龜而後者視死如歸........
“過來!”徐行有些不耐煩了,這兩個字他說得分外用力,倒像也給那三十六條腿注入了些新鮮活力,所以兩字說完,館長腳一軟又坐回地上,而十八太保開始緩慢地向著這裏移動。
十分鍾之後,他們終於走過了十米的山路,來到離徐行隻有十米的地方,這裏已經是他們認為的生死底線了,每個人都在腦裏盤旋著後撤的路線和具體的實施方案,有十六個人都在想著如何利用自己兩手搭著的邊上兩人來個“大關門”,封死歹徒的進攻路線,再利用滾比跑快的原理迅速按著自己已經看好的線路撤退,......
而最邊上的兩位就慘了點,他們的邊上隻有一個人,這說明他們的計劃有著重大的紕漏,一但門沒有關死,歹徒就有可能變得更加的凶殘,自己也就更加的危險,於是他們開始想像有沒有可能換到中間的位置,但中間的那些人怎麼會讓這兩個搗亂分子打亂自己的完美計劃呢!
於是一場為爭奪有利地形和排位的小規模戰鬥就此展開,看得館長是莫名其妙而徐行好氣加好笑!
“你過去和他們說!”徐行吩咐館長,“讓他們過來!”
館長開始慢慢地向著十八太保移動,他時刻警惕著來自身後的黑手黑刀和黑槍,他的背上已經完全濕透了,山風一吹,他一個勁的發著抖,五分鍾後,他終於回到了人民的懷抱。
“館長!”“館長!我們好想念你!”“館長!我們真的很擔心!”“館長!你終於回來了!”十八太保爭先恐後熱淚盈眶,嘴裏表達著對領導死裏逃生的激動之情,館長的十個指頭齊齊地被這三十六隻手牢牢地抓住,根本動彈不得,他急得大聲叫了起來,“放手!”
豹死留皮,虎死餘威,領導還沒有死,那他還是領導,這一聲斷喝讓十八太保重新冷靜下來,他們知道領導一定是有事要吩咐他們去做。
“現在跟我過去!”館長說道。
“還過去?”一個太保疑惑地問。
“館長,不如讓我們掩護您,您先滾下山去?”另一個太保提議,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撤退計劃用在了館長的身上了。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計較,大家都在後悔為什麼讓他先搶了這句話。
館長沉吟了起來,他的心裏也在想這個提議看來還不錯,但剛才的記憶突然又回來了,那個黑衣人把他當成一件布玩具般提來拎去如若無物,而眼前這群家夥抱在一起都比不過別人的一個眼神,十米路走了十分鍾,哪有可能來掩護自己,這個家夥的提議根本就是讓自己去送死!他的主意一定,眼神變得凶狠起來,直盯著那個正一臉期盼著領導的激賞的家夥,輕聲喝道:“放屁!都跟我過去!他是要修墓!”
眾人齊齊大悟,心底的害怕又少了幾分,於是十九個人便向著徐行處走去,但還是在離他五米外停了下來。
館長走了上來,恭敬地對徐行說道:“他們來了,請您吩咐吧!”
他這個時候儼然成了徐行的代言人,雖然十分鍾前他還對徐行畏之如虎,但現在這種感覺已經衝淡了許多,甚至可以說是變得完全地相反,這種能夠站在強者身邊的感覺讓他有種背靠大樹好乘涼的感覺,他相信這個時候就算有人想要傷害他也無法得逞,因為他的生命已經在這個黑衣人手裏了,如果他不答應那別人更是休想。
而且他還有一個奇怪的想法,隻要他能夠安然渡過這次危機,他在本館的地位將更加地牢固,打狗也要看主人,又怎麼會有人膽敢挑戰一位超人的“朋友”,當然這“朋友”兩字也可以用其它詞代替,仆人,奴仆,家奴,奴才,奴隸,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