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二地爭功(上)(2 / 2)

倪元璐原本也沒想到能得到答案,誰知道一問還真有人知道還說很簡單,於是說道:“看你們頭上冒汗原來是在踢毽子,快把毽子拿過來我看看能不能從中得點啟發。”

當小丫環把毽子拿過來倪元璐一看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理,毽子上麵固定了幾根羽毛,拋在天上向下落時羽毛輕一些肯定向上,保證重一些的毽子底部落的時候一直向下。倪元璐想如果在手雷某一點安裝上撞擊點火裝置,在反方向上安裝上輕巧一點可以校正方向像羽毛一樣的東西,就可以保證手雷每次落地時都撞擊在設定好的那一點上。當然不能用羽毛那樣的話火藥一爆炸時就會把羽毛燒光,倪元璐決定用銅片或者鐵片試一下。

幾天以後貴州平叛的捷報到了,奢崇明和安邦彥被殺死的消息早幾天已經報上來了,這次是正式而且詳盡的公開奏報,上麵詳細述說了殲滅叛匪的數量和地點,還有今後準備怎麼辦的構想。天啟在乾清宮中簡單看了看這份奏報,前麵的都是一晃而過隻是認真看了看後麵的功勞評定,然後把前幾天的一份秘密奏報拿出來對比了一下,心中不由得隱隱有些不高興。

幾天前軍情處率先把奢崇明和安邦彥被殺死的消息報了上來,說貴州平叛之事大局已定但有一些隱患,一是安位餘部還在一眾苗人還跟他一起在觀望,處理不好說不準又會激起叛亂。二是朱燮元有幫偏的嫌疑,在平定叛亂這事上四川軍比貴州軍出力多,但朱燮元對貴州軍的讚揚多過對四川軍的肯定,假如議功之時還是如此難免會讓四川軍不滿。三是西南軍區大總兵秦良玉被排擠在外,而且她本身對普設漢官也有一些看法。

孫承宗的意思是先讓朱燮元報規劃上來,主要是下一步如何對付安位,現在安位態度不明是可以爭取的對象但推一把就是新敵人。按理說安位才是真正的水西宣慰使,安邦彥以前是水西宣慰同知,奢崇明是客居水西已經叛亂的前永寧宣撫使,奢、安叛亂跟安位關係不是很大。朱燮元做為西南軍區督軍且久在貴州平叛,對敵人的了解和對周邊官軍的掌控其他人都比不了,他的意見應該得到尊重。

秦良玉對朝廷的命令還是能夠不打折扣地遵從實行,她對在苗地普設漢官有看法幾年前就已經提出過,認為當地人管當地事才是最佳選擇。對她的思想可以接受一部分,接受不了的可以慢慢規勸,實在不行還可以先搞個試點讓大家看一看哪個辦法好,這些都不是很急。唯一有些急迫的是朱燮元的幫偏問題,假如真在論功行賞時朱燮元偏袒貴州軍而薄待四川軍,勢必引起四川軍的強烈不滿,一個處理不好軍隊嘩變也是可能的。

天啟在正式奏報中看到了朱燮元對有功之人的議功名單,其中將貴州大部分將領排在前麵,四川軍的將領明顯就不如貴州軍。可能朱燮元也知道有說他厚此薄彼的傳言,他解釋說自己以前就在重慶,不是土生土長的貴州官員,所以不存在幫偏貴州軍的說法。他現在做為西南軍區督軍更是要一碗水端平,他認為奢、安之亂時間長綜合論功難度大,隻能以最後一戰來論功行賞,將來有空了再針對以前各戰役的功過來進行品評。

看了朱燮元的解釋天啟翻看孫承宗的意見,孫承宗在其意見中說可以接受朱燮元的說法,奢、安之亂前前後後將近十年,要對十年中的事情進行一個準確評定確實不容易,對朱燮元的奏報如果誰有意見可以慢慢協調。孫承宗說安位的事還沒有聽到朱燮元的建議,等他的建議上來再做決斷,倒是秦良玉的事情需要有個主意,如果天啟已經有主意現在就應該著手安排,最好去信互相表明觀點。

秦良玉不喜歡在苗地普設漢官是一個方麵,另一個方麵是她曾經受到其他人的排擠,這是天啟覺得需要安撫的原因之一,秦良玉受排擠一是因為她是女人二是因為她是苗人,漢人排斥苗人男人排擠女人是大明官場裏的傳統,秦良玉對此有抵觸情緒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