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周搖頭說:“我沒有直接告訴他朝中之事,這畢竟是我們大明內部事務不好說出來讓外人小瞧,隻是問他在他們那裏怎麼看一個人的能力。他開始也說根據一個人的處理事務的結果和此人的學問來判定,還有隨著年齡的增長也會積累豐富的經驗,這些都可以用來評判一個人的能力。後來我又問他除開功績和年齡怎麼判定能力?他愣了半天居然說出了個讓人想不到的答案,你們猜他說的是什麼?”
信王和高攀龍同時問道:“他說什麼?”
劉宗周說:“他說如果不以過去的功績來推斷現在的能力,就隻有用這個人對未來的規劃來預先判定能力。不過還是要涉及到一個人的學問,還要用結果來驗證這個預先的規劃是否合理,是否有繼續推廣擴大運用的必要。他這話說出來後讓我很吃驚,因為我想起皇上曾經說過用過去好的成果加上現在合理的需要,來推斷以後的發展方向這樣的話,我在想這絕對不會是巧合,其中肯定有合理的地方才會讓萬裏之隔的大明和泰西有驚人相似的觀點。”
高攀龍說:“於是你就準備從預謀和學識這兩處著手?”
劉宗周點頭說:“這隻是個方向,具體怎麼做還沒明確,但我相信這是正確的。”
信王點頭說:“無論是學識還是預謀,都需要一個人不斷學習才能具有。現在事務多而雜,不像以前那樣隻需要能做應製文章就好,所學太多需要的時間肯定也多,加上楊漣楊大人帶回來的消息說各處都缺人,這就需要供大量的人進行培訓學習的學校。再說一個人上了二十歲已經不好讓其從頭再來學其它的了,而要把一個小孩從小培養出來至少需要十幾年,難道我們還要這樣等待十幾年?”
高攀龍說:“那這樣吧,我們就把這些問題提出來,並說出意見就是要廣辦學校,看皇上怎麼說。”
高攀龍回來後將一路看到的聽到的做了個總結,結論就是新型官員不夠用需要激勵製度鼓勵並培訓更多的人參與,老官員需要公平需要朝廷兼顧他們的感受。楊漣帶回來的消息除了說各處都缺有用之人外,還對各地的現在作了個悲觀的描述,順便提了下陝西總督提到的二級監督建議,說執行起來有負麵影響但有一定用處看能不能擇機執行。監政院幾位把兩人原來的呈文包括帶回來的書麵報告原樣呈給天啟,並提出廣辦學校的建議。
天啟這幾天正頭疼,兩個兒子滿月過了好幾天,但他一直沒給取個好名字。一開始他使用掉包計讓張春英和馮思琴兩位分不清誰是誰,兩人無奈之下想等兒子長一陣後自然能從長像上看出端倪來,誰知道一個月過去了兩個小孩子是越長越像,這就讓兩個人心生不滿了。現在兩人都要求天啟給兒子改個好名字,說不然都不好區分,天啟不好太違背她們意思就決定給兩個小孩取個小名。
天啟的意思是既然兩個長像都差不多,就等兩人在其它方麵表現出不同再取個相應的大名,比如說喜歡詩詞書畫的就取個文雅的名字,喜歡刀槍棍棒或者兵書韜略的就取個英氣勃勃的名字,現在最多取個小名作個區分,反正也不需要分大小。這取小名也是有講究的,醫療條件差小孩子不容易養活得取個賤名,比如說什麼狗剩、孬娃之類的讓閻王判官不好意思動手害人。
做為皇子肯定不能取得太難聽,天啟左思右想下取了兩個瓜,張春英是四川人在大明的西邊,她帶的小孩就叫西瓜,馮思琴是南京人帶的小孩自然就叫南瓜。天啟取這兩個名字看似隨意還是動了番心思的,名字叫瓜就表示此人不是很聰明不需要得到閻王的嫉妒也就會平安到老,北京在北方誰取北瓜就有提前正位的嫌疑所以不考慮,東宮一般是太子之位所以也要避免取東瓜,再說世上也沒有東瓜北瓜一說。
知道天啟給兩個兒子取了兩個瓜,張春英和馮思琴都不滿意,幾次找到天啟要他改個好聽的。天啟被逼無奈隻得說以後取大名一定征求她們意見取個威風的名字才把兩人勸得勉強滿意,這天剛好接到監政院的呈文於是說要處理政務借機脫身。
天啟看了監政院的呈文後對他們提的廣辦學校一事表示同意,讓他們作個具體規劃直接執行就好,隻對楊漣提的二級監督有一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