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妃一聽就急了,說道:“出多少銀子也應該退多少銀子,怎麼一百萬變成五十萬了?”
天啟冷笑了一下說:“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話說有兩兄弟合夥做生意釀酒,哥哥說自己出水讓弟弟出穀子,弟弟問哥哥釀出酒了怎麼分,哥哥說出水的得酒出穀的得酒糟,你們說哥哥說得有道理沒?這銀子就是水股份就是酒,你不能說出銀子的分銀子出力氣的最後分力氣吧?”
見鄭老貴妃和李康妃苦著臉不說話,皇後這時候問道:“臣妾有一事不明,你們兩位都是宮中之人,先帝賞賜也好還是其它原因所得也好,最後所有的銀錢都得留在宮中,非要分個彼此有什麼用呢?就算賞賜給人都有定例不能隨意亂賞的。”
鄭貴妃說:“皇後有所不知,就算我們死後這些銀子得留在宮裏不能亂賞人,現在寬裕點總比緊巴巴地過日子要好得多。逢年過節該給兒孫賞賜也可以按最高的例賞,比沒銀子賞人好得多,再說我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不是?”
天啟這時候笑了笑說:“我有個好主意,算是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你們滿足了兩個條件,將來本金留在宮裏但賺來的銀子可以比照著賞人。比如說鄭老貴妃可以賞給福王世子,李康妃也可以把賺來的錢將來在添妝定例外另賞給八妹,不知道你們以為如何?”
鄭貴妃想了想問:“哪兩個條件?怎麼比照?”
天啟說:“第一個條件就是五年後退股,你們的兩百萬和一百萬到時候會全額退給你們,同時還要分一百萬和五十萬的股息,無論是公司賠了賺了都分這麼多。”
李康妃想了想問:“皇帝的意思是我的一百萬將來隻能留在宮裏,但五十萬股息可以比照著賞人,這點我願意,不過比照什麼賞人?”
天啟說:“這也是第二個條件,就是馬上打一場麻將。每人一吊錢的本錢不許添有人記賬,隻要有一個人把這一吊錢輸光了就停下來算賬。假如算帳時你李康妃有一吊另三百文,就表明你贏了三成,你就可以在五年後將五十萬股息的三成也就是十五萬兩賞人。如果你手中的銅錢最後不足一吊,那不好意思,五十萬都算宮中的你可以用但不能亂賞出宮去。”
三浪一直沒關心這邊的事,這時候聽說要進行麻將大賽,立即雀躍著說:“玩麻將啊,帶我一個。”
鄭貴妃笑了笑說:“我記得劉三浪劉選侍在打麻將時常說一句話叫‘東風吹,戰鼓擂,麻將桌上誰怕誰?’我們就來試試吧。不過聽說馮選侍記性超強,她就不用來試了。”
天啟說:“這場比賽可能不是一兩天能決出勝負的,她們三個大肚子還有皇後都不上,其他人你們二位選。”
等鄭貴妃跟李康妃跟其他人去準備麻將大戰的時候,馮思琴問天啟:“皇上把朝廷的股份都接過來了,準備幹什麼呢?這家大業大責任也大,不符合皇上遇事不挑頭的一貫所為啊。”
皇後也點頭說:“皇上費這麼大力氣把鄭老貴妃她們安頓下來,其中應該還有安頓福王等宗親的因素,看來皇上是真的想做事了,能不能說說做什麼?臣妾也很是好奇。”
天啟說:“你們知道的,就是上次三浪說的,當保鏢賺錢。”
三浪說:“皇上,臣妾隻是順口那麼一說,開鏢局很辛苦的。臣妾記得我爹每次出門都要好多天才回來,一家人都擔心他會不會出意外。”
天啟說:“朕的意思是在全國開連鎖錢莊,兩京十三省每個省各存幾百萬兩銀幣,通存通兌走帳不走銀子。這樣一來雖說是賺了保鏢錢卻不必有保鏢那樣的辛苦,你們覺得怎麼樣?”
馮思琴想了想說:“皇上這主意好,其實很多票號也在這樣做,隻不過他們沒有皇上這樣的條件,也沒有皇上現在這樣多可以調動的資本,更沒有皇上有那麼多人。”
天啟說:“一般的票號都是三分利,朕逐步降到兩分利一分利,現在聽說他們都叫苦不疊了。朕的錢莊存入利息一年比那些票號多給半厘的利,貸出利息一年少半厘,而且朕的錢莊還有異地存取低收費業務,你們說誰會笑到最後?”
思琴說:“那肯定是皇上笑在最後啊,利息不算什麼不虧就行,異地存取收費相當於把鏢局的錢全賺了,這個收益不可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