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說:“你們培訓的那些人能不能勝任?”
楊漣說:“任州府官員不敢說一定幹得好,但做個縣令綽綽有餘,而且他們都事先接受了經濟審察。”
天啟說:“很好,不過要有個心理準備,朕前一陣看了看這幾年的災情奏報,災情是一年比一年厲害,照這個趨勢朕估計北方的人至少要移三成到南方去才行,所以說北方的人向南方移民恐怕還得繼續幾年。”
所有人聽了天啟的話都感到很驚訝,信王說:“那麼多北方人到南方去,這南方的糧食夠吃不?”
天啟道:“南方氣候好荒山荒地也多,還有海裏的魚蝦貝類等吃的也多,應該沒有問題。還有就是立即行文讓家裏有五百畝到五千畝的中等大戶賣餘糧上稅,還是隻允許他們留夠三年糧食,種糧的田不許栽種別的。開始出去那三個人,讓他們考慮好了立即組建以身說法宣講團去各地宣講,還有兩個月就過年了,移民、清存糧、清田畝要在兩個月內做完。不怕告訴你們,魏忠賢帶領東廠已經做在你們前頭了,朕手中的密報都有好幾十份,讓那些企圖蒙混過關的放聰明些。”
南京,東廠駐南京辦事處大院裏,魏忠賢穿了件棉襖坐在屋廊下烤火,一邊烤火一邊罵:“這什麼鬼天氣,看著不冷可是穿得再多骨頭也都是涼的,怎麼南京比北京還冷?”
旁邊伺候的太監說:“廠公有所不知,北方是幹冷穿兩件衣服就不冷了,這南方天氣潮濕冷起來是濕冷,穿得再多也冷。”
正在他們說著話的當口,一個在門外站崗的衛士進來稟報說:“稟報廠公,門外有個人拜見,說是你的老朋友。”
魏忠賢有些納悶,想了想就說:“讓他進來,正悶得慌有人說說話也行。”
過了一會兒進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濃眉大眼加上棱角分明的臉頗顯幹練。隻見他來到屋簷下離魏忠賢兩三步遠的時候單膝下跪給魏忠賢行禮道:“草民魯大成代家兄見過廠公。”
魏忠賢問道:“你家兄是誰呀?咱家以前怎麼沒見你來過?”
魯大成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了上來說:“家兄是誰廠公看過信就知道。”
旁邊的小太監接過信打開仔細看了看見沒有傷人的東西,就麵無表情遞給魏忠賢。魏忠賢接過一看,原來是五張一萬兩的銀票,於是微笑道:“果然是老朋友,既然是老朋友的親兄弟就賞個坐吧。”
一個小太監隨即搬了個凳子過來,待魯大成坐下後魏忠賢低聲說:“我不管你是誰,明人不說暗話有事就說大家都很忙。”
魯大成說:“痛快!我有個管事落在魏公公手裏,隻要魏公公把他說過的話都忘了再把人交給我,我再給五萬。”
魏忠賢想了想說:“你們是紅山衛的?”
魯大成說:“我家指揮使大人仰慕魏公公已久,這次的事希望魏公公高抬貴手。”
魏忠賢說:“你們是軍戶怎麼會私耕民田?”
魯大成說:“那裏位置好,紅山衛把唯一的路口一紮沒人能進來,東廠錦衣衛都不行。”
魏忠賢說:“就憑你們五千多人想造反?”
魯大成說:“造反是萬萬不敢的,隻想保住裏麵的八萬畝桑田,而且隻保三年。”
魏忠賢又想了一下說:“你那個管事已經沒了你也不用再來了,就憑你今天這五萬兩我保你兩年沒人查。”
魯大成沉思了一會兒說:“成,兩年就兩年,我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