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迎和王體乾躬身領命後出去了,天啟轉身問談敬:“許顯純拷打死了汪文言,朕讓他寫經過他怎麼說?”
談敬說:“奴才派人去告知了他,可他滿不在乎,他說拷打汪文言是魏公公的意思,而且詔獄裏死個把人很正常。”
聽到這話天啟覺得許顯純很有性格,對田爾耕說:“許顯純是你的下屬,你現在就去告訴他死了人他不在乎朕在乎。你去,把他關進詔獄裏讓他先體會一下味道,朕空了再跟他算帳。”
田爾耕誠惶誠恐地說:“臣這就去辦。”
以前的天啟是個沉默的年輕人,除了木工活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包括女人。今天的天啟又是抓人又是抄家,看得群臣暗暗心驚不敢貿然說什麼。看到群臣無話,天啟對瑞王和惠王說:
“聽聞五王叔和六王叔沒事時喜歡學佛?是否果有其事?”
瑞王和惠王聽天啟說到他們,忙上前回話。瑞王說道:“回皇上的話,臣身體不大好,學佛是為了靜心。”
惠王說:“臣覺得佛家所言是教人行善讓人心安,如果不是怕受不了沒有酒肉和女人的日子,臣倒想剃法修行。”
大家一聽惠王這樣說,都麵露微笑。天啟道:“六王叔是性情中人,學佛呢本來就是修心而不是學那些形式。”
大家說了一會兒閑話,這時張維迎和王體乾回來了,麵色既興奮又沉重。待二人見禮畢天啟問道:
“事情辦得怎麼樣?”
張維迎說:“臣等把客氏和魏忠賢的家裏人都關起來了,就是東西太多,臣怕夜長夢多已經派人在清點了,不知清點完放在何處?”
天啟說:“多就對了,前方打仗正需要錢,先清理造冊然後全給朕抬進宮來,朕也窮很久了。”
王體乾說:“不過暫時還沒找到魏忠賢謀逆的證據。”
天啟說:“魏忠賢貪是貪了點,但對朕還是忠心的,這個朕知道。”
天啟又說道:“朕今天召大家來本來想說兩件事,誰知道被他們耽擱了,現在先說第一件事,信王做事沉穩可當大任,朕決定任命信王為總理王大臣,明日開始在文華殿理事,瑞王、惠王和桂王三位王叔為協理王大臣協助信王理事。卿等可有異議?”
信王一聽忙說:“臣年輕識淺恐難擔當大任,望皇上三思。”
天啟說:“不會慢慢就會了,打虎還得靠親兄弟,朕就你這一個親兄弟,事情多忙不過來你不幫朕誰來幫?況且還有三位王叔協助,你就不要推辭了。”
信王無奈隻得說:“如此臣領命便是。”
看信王答應了天啟轉向另外三位王爺道:“朕開始看到有人上奏催促三位王叔就藩,朕的意思是三位王叔還是留在北京好些,幫助信王也就是幫助朕,不知三位王叔的意思如何?”
瑞王、惠王和桂王齊聲說道:“全憑皇上作主,臣等遵命。”
桂王更是上前說道:“皇上讓臣等在京裏做事臣等就不用千裏迢迢就藩了,這也是對臣等的照顧,臣等萬分感激。”
眾人看天啟這樣安排,都不說話隻拿眼睛看著內閣輔政大臣,因為天啟的安排分了內閣的權力。內閣的顧秉謙和魏廣微跟魏忠賢關係曖昧正感到自身難保所以不好多事,朱延禧看他們不說話也不作梗,隻問道:“臣等沒有異議,不過請問皇上,這總理王大臣具體負責什麼事務?內閣該如何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