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夏海坤和秦桑雪都該嚇丟了魂,我也被這突來的畫麵衝擊感夾帶的驚悚刺激給嚇到了。
“莫非這就是傳聞中的半步多?怎麼搞的跟鬼屋鬧鬼似的?”我心中感歎道。
回頭再說那些隻血手,數量上正逐漸增加,連我們身後的牆壁都出現了血手。
由於秦桑雪所處的位置靠近那麵牆,她一個稍不留神,一隻血手就死死地抓住了頭發,並開始用力把她往後拽,嚇得她再沒了往日那副高冷的姿態,眼中帶淚的發起尖叫:“救命啊!”
還是夏海坤比我先注意到,回身去和那隻抓住秦桑雪頭發的血手較起了勁,我也趕忙地加入進去。
血手的力量很大,我和夏海坤牟足全身的力氣,才能把秦靈雪給拉回來,隻不過秦靈雪還是沒免了失去幾根長發。
縱使她身為鬼魂,疼痛還是在所難免,跳轉幅度更大的是,她抽泣著倒入了夏海坤的懷裏,兩個人情意綿綿地說起了什麼“我好害怕”,“放心我保護你”之類的話。
“這都什麼時候,你倆這樣合適嗎?”我實在看不下去,打斷了他們停止繼續下去。
對於我們來說,當務之急是離開這條巷子,我粗略的估測過,前麵巷子左右兩邊的寬度,除去兩邊血手的手長,剩餘的空間足夠允許一個人走過。
但巷口的黑袍人還有幾個沒有走,就像是等獵物自己從困牢裏走出來一樣,他們遠比我們要安全,要有耐心。
我們卻一刻也不能耽誤,誰知道這些血手的數量會增加到什麼地步,方才一隻血手就難纏到我和夏海坤用出全力,倘若數以百計的血手一湧而上,我們不被它們撕得四分五裂就算萬幸了。
眼下的局勢,總的來講我們逃出去的可能性非常低,不過老天很眷顧我們,見我們身處險境之際,派下救星。
一個頭發花白卻精神抖擻的老道人憑空出現,站在了我們身後牆壁上,手拿著拂塵,對著下方振振有詞的念道:“在下薑陽太公,爾等汙穢不堪之物,還不速速退下!”
他的話音剛落,所有的血手竟然不約而同地縮回了牆裏,待到牆麵恢複了原樣,黑袍人也向著四麵八方散去。
我這會兒回想起了嘿老哥跟我提起過那個姓薑的聖人,心想這位自稱薑陽太公的老道人便是,深知此人不簡單,忙恭敬地去請薑陽太公下來說話。
隻見薑陽太公左右揮動手中的拂塵,如同騰雲駕霧一般,從上麵緩慢地直落到地麵。
落地的那一刻,他對我們說:“半步多是非多,恩怨仇恨說不得,陰陽正反解不得。你們切記這半步多裏麵的凶險,看到什麼,都不要去惹,老老實實地待在客棧裏麵,等待宿命的安排。”
怎麼說人家救了我們,出於感激,我向薑陽太公鞠了一躬,配合他那說話的語調,謝道:“多謝太公指點,我們下次肯定注意!”
旁邊的夏海坤卻完全不顧什麼禮數,跟薑陽太公發起了牢騷說:“可我們,都住不起客棧啊!這破地方,住店都要花錢。”
薑陽太公一聽,從袖口裏掏出了個小錢袋,丟給了夏海坤,並告訴他:“這裏麵的錢足夠你們三個人的費用了,快拿去,記住務必老老實實地帶在客棧裏麵,未有消息,不得外出。”
說著,薑陽太公整理了下他的衣著,繞過我們走出了巷口,等我們追上去,他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在想他這麼號人物待在半步多是為的什麼之餘,跟夏海坤和秦桑雪一起,回到了半步多客棧,找到閆老板狠狠地打了他的臉,讓他給我們開三間客房。
順便一提,薑陽太公給我們的錢袋裏,隻有六枚厚厚的圓形古幣,尺寸大小和陽間的五毛錢大小差不多,倒是沒什麼特殊的地方,惟獨有一麵的左上角刻了個“陽”字。
閆老板正是見到了那六枚古幣,才改了態度,低頭哈腰的搓著手,跟我們商量了房錢,說可以讓我們在他這裏住兩天。
兩天雖然很短,但卻能發生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們跟隨閆老板上樓,三個人的房間緊挨著,我選擇了中間的,並沒著急進去,而是等看夏海坤和秦桑雪都進了各自的房間把門關上,回頭囑咐閆老板,過一會兒來我的房間,我才推開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