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看了一眼左小縛,剛才的感激現在已經不複存在,隻是象征性的取下來,然後道:“10塊錢。”
左小縛遞了一張過去:“不用找了,剩下的算是我的花生米錢!”
男主人的臉上露出了一點點的微笑,然後往盤子裏加了一些花生米。
“這裏的裝潢、設施,看上去像是專門為遊客們設計的!”左小縛找來凳子,和男主人坐在了一起。
“怎麼說呢,我們這裏也算是古代遺址了,現在開發出來做旅遊區了!”男主人似乎很高興說這些值得讓他驕傲的事情,臉上的愁雲也暫時消散了。
“不錯,不錯,在家門口就有人往這裏送錢來!”左小縛笑著道:“來吧,老哥,小弟剛送北方過來,敬您一杯!”
“北方來的?”男主人的臉上閃過一道疑雲,雖然很快,但是因為是普通人,所以並未做到不露痕跡的地步。
“唉,北方來的。這個季節北方太冷了,也就出來這邊玩玩了!”左小縛急忙接話道。
“本人姓王,排行老三,這裏的人都管我叫王老三!”王老三說完一口悶完了一杯酒。
左小縛知道規矩,“小弟左小縛,無業遊民,叫我小縛就好!”說完也一口幹了整杯酒。火燒喉嚨的感覺,但是下肚之後卻又是幾分溫暖。第一次和這種高度數的烈酒,左小縛並不排斥。
兩人就一直在聊天,左小縛從這裏麵知道了王老三在這裏也算是個混的不錯的人物,不光這種家庭式旅社有三家,小酒樓就有兩個,還有一個檔次奢華的娛樂中心。這人隻有掙錢的命,沒有花錢的命,放著好好的娛樂城不去享受,跑過來這裏小旅社與自己的小情人鬼混。他這個小情人也就是剛才逃走的那個女生,說來也氣氛,本來答應給他做小三的,卻到現在還沒有被碰過。還整天大把大把的花錢,錢一分一分的掙,她十分十分的花。
小屋裏的女孩是他老婆的妹妹,因為老家的老人生病過來拿錢的,卻被那個小女人擋在門外,王老三雖然再怎麼不是人,這次也看不慣了,指著那女孩便是破口大罵。基本上意思是這樣的:老子天天給你大把的錢花,也得不到一點好處,現在老子家裏要用錢了,尼瑪的什麼都不是,還不讓給。
這半個小三的名字叫李春紫,長的很標致,就是做事沒頭沒腦,給她多少錢都能讓她在很短的時間內花完,但是到最後竟然不知道自己花到哪裏去了。
王老三老婆的妹妹叫吳雲,膽小怕事。她姐這次也就是要讓她出來見見世麵,才強行將她留在了她姐夫身邊,第一要看著他,第二要拿到錢。
幾杯酒下肚,兩個人都已經有幾分醉意了。俗話說,酒絕對是個好東西,任何兩個陌生人都可以在把酒言歡之後說出對方想知道的話語。
“老三,你都不怕那個女孩報複?我剛才看她那麼生氣!”左小縛拍著王老三的肩膀提醒道。
“報複?不瞞你說,她也是個北方人,還不是我收留了她,長的那麼靚麗,流落在街頭,還不是會被別人騙去做這做那的?”王老三語重心長的說:“要說,我都能算她半個爹了!”
左小縛笑了笑,“和你的女兒談恩愛,真有你的!”
“不是,那麼你不懂!當親情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其實什麼都無所謂了,隻要感覺還在,過的舒服就好!”王老三笑道:“你那個美人也不錯哦!”
左小縛勉強的點了點頭,這都是什麼邏輯,不行不行,卻扯越遠了。
又是兩杯酒下肚,王老三咳嗽了兩下,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老三,這個鎮上有沒有什麼奇女子啊?”左小縛切入正題問道。
“什麼奇女子?”王老三砸吧著嘴,“我們這裏哪年都有幾個女孩考上牛逼的大學!”
“不是說考大學,其他的奇女子也可以啊!比方說精通琴棋書畫、……”左小縛心中覺得,既然是華族的後人一定是個非同尋常的女人,易路紅還不是個奇女子,外國人都搞不定的翻譯她都能搞定。
“隔壁的老張他媳婦,一年生了兩個兒子;鎮中心老劉的女兒一年出了三次嫁;我服務中心的阿英,20歲就做上了媽咪的一號交椅!”王老三數落著自己知道的事情,說著說著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