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白日車水馬龍的道路已漸漸趨於平靜。
左父不得不展平了手裏的紙團,然後鄭重的寫上:“同意轉交!”,然後遞給了阿登。阿登看後沒有什麼問題,就和阿萌一起從隨身的挎包裏掏出幾遝現金道:“這裏是30萬現金,知道你們急用,算是贈款吧!”
左小縛急於為母親手術,接過現金轉身就對著劉醫生說道:“走吧,可以了!”
劉麗莎看著左小縛急切的表情,突然對他的迫不得已感到心疼,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嬌美的餘光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個雕刻精致的銀環翡翠後,引領左小縛離開了房間。
出了病房門,劉醫生特意頓了一下腳步,就被左小縛踩上了腳後跟。
左小縛回過神來,“對不起,對不起劉醫生!”
劉麗莎有些不解道,“能救你母親的生命,你應該高興才是,怎麼這般沮喪?”
左小縛瞥了劉醫生一眼:“你不會懂得。”,說完之後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那銀環翡翠對於父親而言,可不僅僅是一個傳家之寶,那是幾代人希望的寄托,自己竟然如此大年齡了,連母親的醫藥費都無法支付,簡直是無地自容!
劉麗莎打趣道:“我怎麼不懂了,你這個倒黴孩子,不是你闖這麼大禍,怎會鬧到今天這種地步?”。劉麗莎突然想起自己那天被他挾持的那個短暫激動人心的經過,對於一個常人來說,在平淡乏味的生活中加入一點刺激的佐料可以讓她的生命得到新的煥發。
左小縛的大腦急速運轉,他一邊不斷搜索本人在這個時代的溝通、說話技巧,一邊回憶對眼前這個美女醫生的認識。“你叫劉醫生?”他聰明的轉移話題,不再扯那件讓他煩心的事情。
劉麗莎看著左小縛那鄭重的表情,“我是叫劉醫生,不過那是稱呼,我的真名……你就叫我莎姐吧!”
“莎姐?”左小縛看著劉醫生,這個女人皮膚嬌嫩,五官精致,悠長的黑發掛在胸前。
他愣愣的注視著劉醫生道:“這個我可以試一下嘛?”
劉麗莎驚訝的指著自己鼻梁上的眼鏡,“這個?”
“嗯。”
劉麗莎取下自己的眼鏡,給左小縛戴上。
左小縛戴上眼鏡,看向遠處。遠處的一切東西一下子變得十分清晰,突然視線正前方走過來兩個氣勢衝衝的人。“莎姐,我看到兩個警察正朝我們走來!”他已經基本上可以準確認識現代社會上存在的事物了,這些都源於他搜集到的本體記憶。
“警察?”劉麗莎拉過左小縛,靠在牆體上。然後急急的拉著左小縛折回病房。
“我們這不屬於販賣文物吧?”左小縛愣愣的跟在劉醫生身後。
“這個我說了不算!”
剛一進門,就被迎麵走出的阿登、阿萌撞了個滿懷。
“警察來了!”左小縛謹慎的看著他們。
阿登、阿萌不慌不忙的脫下外套裝成一對情侶走出病房。
左小縛和劉麗莎剛到病房,警察就跟著走了進來,上去就問:“飛魚翡翠銀環呢?”
三人目瞪口呆,他們怎麼會知道?
“什麼東西?我們不知道!”左父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這個東西事關緊要!你們最好把知道的說出來!”其中一個精壯警察隨即掏出腰間的配槍:“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