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軒雨閣的第一天晚上,外麵下起了小雨,屋簷下的雨水滴落在青石板上發出悶悶的響聲,我一個人呆呆地坐著,閑來無事就在律忱的書架上翻了一些兵書看了起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律忱從外麵走了進來,今天他照常穿了一件玄墨色的衣服,身上被外麵的雨淋得有些濕,我想拿毛巾給他擦擦但是卻發現自己個根本不知道東西放在哪裏的。
律忱徑直朝我走了過來拿過我手裏的書看了一下書名,然後又放到我的手裏,我看著他濕漉漉的頭發散落下來,帶著一種誘惑的味道,我心慌意亂地往後退了兩步,沒想到卻被他伸手攔住,他寬闊的胸膛正對著我,我整個人都陷在了他的臂膀中。
“我還以為你會吃一塹長一智,沒想到還是這樣冒冒失失。”
他鬆開我的肩膀,我往後看去才知道我的身後就是書架,要不是他攔著我恐怕我又要撞到書架上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檀香味讓我沉迷,外麵的雨好像下得越發的大了。
“沒有人跟著你嗎?怎麼都淋濕了?”
“無妨,我……就是回來拿些東西。”
“哦……”
我們兩個人共處一室,周圍萬籟俱靜,似乎隻剩下了無盡的雨夜和我們之間尷尬的氣氛。
“二皇子要拿些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那天你可不是這樣稱呼我的。”
律忱玩味地看著我,我心裏不由得一驚,昨天晚上緊急的時候,好像我脫口而出喊了他的名字,這個應該是一個很大的忌諱把,可是當時我真是是下意識就愛喊出來了,完了現在他來找我算賬來了。
“這個……當時我也隻是一時情急,希望二皇子不要怪罪。”
律忱哼笑了一聲,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慢慢靠近著,一步一步把我逼向角落,突然我聞到他的身後桑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酒味,再看他的眼睛,充滿了迷醉的神情,原來這貨喝酒了,我說呢怎麼進來也不知道敲門。
“叫我名字。”
他靠的越來越近,溫熱的呼吸在我耳邊有規律的起伏著,我被他弄得臉紅耳赤的,急急推了幾步,沒想到後麵是書桌,眼看著我就要栽倒在書桌上,律忱突然攔腰把我抱著,我們兩個人都餓距離不過幾厘米,他的眼神在燭火的跳動下顯得那麼迷離。
“叫我名字。”
他又重複了之前的話,我被他禁錮在懷抱裏不敢掙脫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原來你是走這種路線的,喜歡喝醉了酒就調戲別人嗎?”我嘴上小聲地嘀咕著,他卻湊得更近了。
“叫我名字。”這次他好像有些不耐煩了,抱著我的腰的手也有點用力了,我不敢再嘀咕了,隻好順了他的意思。
“律忱。”
他聽到我喊他的名字之後,心滿意足地笑了,他身上的酒味和檀香味混在一起居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他要是再不放手,我感覺我都會被他熏醉了。
“我就當你是回自己的地方回慣了,明天我不會跟你提也不會找你算賬,我還是收拾東西回我的小院吧,謝謝二皇子的好意,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走了,我們明天見。”
我輕輕掙脫他的懷抱但是卻被他抱得死死的,我一用力就突然覺得胳膊一陣疼痛,應該是hi傷口又裂開了,我卡著手臂上鮮血滲出了紗布,綻放出朵朵鮮紅。律忱也看到了我手上流出的學,終於他好像清醒了一些,把我放開了,我捂著自己的手臂就要收拾東西離開,卻突然被律忱抱起,整個人覺得頓時天旋地轉,然後我就被放到了床上。
“別動。”又是這樣命令式的口氣,又是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麵孔,我真的很不喜歡他這個樣子,我不喜歡別人把我吃的死死的,不喜歡自己完全由別人掌控。
“不用你管,我自己來。”
我氣呼呼地衝著律忱一陣喊,心裏也舒服了很多,其實我自己也是仗著他喝醉了才敢說這些話,反正明天誰也不記得無所謂,但是我是真的很討厭他這個樣子,如果不喜歡我的話就不要靠近我,不要給我錯覺,我的要求就這麼簡單。
他好像聽到了我說的話,站在那裏愣住了好長時間,我簡單地給自己飛快地包紮著,但是卻被我弄得亂七八糟,律忱也晃過神來,過來拽住我的手,用強硬的方式幫我上藥包紮。
“昨天為什麼那麼晚回來?要不是我派人跟著,你現在已經小命不保了。”
“什麼?你派人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