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媛媛畢竟是一個女流之輩,這會已經是哭的不成人樣。父親突然離去,自己愛的男人反而背上了謀殺父親的罪名。這樣雙重的打擊,讓這個海外歸來的海歸女簡直是亂了春心。
“夠了。”終於施浩進紅著臉蛋,開口冷聲喝道:“老師屍骨未寒,大家都在這瞎吵,成何體統?老師的為人大家都清楚,既然老師選擇讓蕭逸替他治病,自然是有道理的。這藥方子,我會帶回去好好探查一遍。真要是蕭逸藥方的問題,那麼自當是千刀萬剮。現在,我們該是讓老書記入土為安。”
施浩進在這一群人之中有著幾分的威望,當即全場都是安靜。並且,這席話霸氣十足。藥方有問題,蕭逸便是得千刀萬剮。這種話要是別人說出來,或許隻是逗大家一笑。但是,從施浩進話中說出來之後,就像是陳述了一個事實。
藥方出了問題,看這一群人群情激憤的樣子。把蕭逸千刀萬剮,並不是一句玩笑話。
江海市牛書記,隔著老遠看了蕭逸一眼,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在心底深處,低聲暗道:“真是成也蕭何敗蕭何!”
蕭逸很快被當做了犯罪嫌疑人,被江海市警局帶走關進了看守所。
蕭逸很是配合江海警局的行動,自始至終都是未曾反抗過。隻是,麵色灰白,整個人已經是沒有了絲毫的朝氣,開口低聲喃喃而道:“怎麼會有那麼濃烈的人參藥性,腦內的血管不應該爆裂開來啊。”
隻是,這個疑問蕭逸一時都是未曾想的明白。
抓藥是張媛媛抓的,煎藥是趙興親自煎的。這兩個人,蕭逸是絕對的放心。
但是,那濃烈的人參藥性從何而來?根據老書記張為民體內的情況來看,那最起碼是千年的人參才是會導致成這個樣子。可是,那千年人參藥性從何而來?
這一點兒,蕭逸想不明白。
更讓蕭逸想不明白的是,真要是謀殺老書記的話。絕對會有一萬種方法,何必浪費這樣千年的人參。
千年的人參,何其的珍貴。這樣大費周章,究竟是為了什麼?
蕭逸想不明白,幹脆老老實實的蹲在了看守所裏。
老書記這一走之後,江海徹底的喧鬧開來。江海的民眾自發組織成千餘人,分批前來吊唁老書記。每一天來的民眾,都是會在老書記的靈柩前,哭泣半個小時。
老書記張為民,這樣一位人人敬重的老書記。死後,得到了人民的深切吊唁和婉懷。
老書記的靈柩前,每一日都是有著絡繹不絕的人群。從政為官,做到老書記這個份上,那麼雖死猶榮。
隻是,終究還是按照張為民的吩咐。在民眾十裏長街送老書之後,推入了火葬場火化掉了。最後,在一個陽光明媚,秋高氣爽的日子裏,老書記的骨灰被迎風拋起,拋落在了那長江的滾滾東逝水。
老書記的後事,終於是結束了下來。
隻是,這件事情並不算完。蕭逸依舊是蹲在看守所裏,常年不見天日。當然,以蕭逸的身手,蕭逸要是想離開那看守所相當容易,隻是蕭逸未曾這麼做。
他在等待,等待對他的最後裁決。
那藥方子,肯定是沒有問題。
這幾日,對於江海市的情況他了解的一清二楚。鍾筱雨夏薇以至於白嬌娘都是紛紛前來探望過他,但是蕭逸隻是好言安慰這幾個女人。讓她們放心,沒事的。
這一天傍晚,施浩進額頭沁出了一層冷汗。
京城中醫專家團,終於是來到了江海。施浩進帶領著一大群老書記的門生,自己師兄師弟們。把這一群京城而來的專家團,迎到了老書記的老房子裏。
一番寒暄之後,施浩進把蕭逸開的那一個藥方子交了出去。
然後,這個中醫專家團首席醫師謝知水拿著蕭逸的那一個藥方子端詳良久之後。麵色遲疑,然後把手中的藥方子交給了其餘的醫師看了起來。
施浩進蘇德東一大群人,都是心情莫名的緊張了起來。畢竟,這件事情關係到自己的老師是不是冤死。
冤死的話,那麼接下來自然是不死不休。
而對於這領頭的施浩進來說,他清楚的知道蕭逸和老書記張為民的關係。真要是一旦這藥方子出了問題,那麼到時候施浩進能否下的了手,把蕭逸千刀萬剮。
施浩進不知道,所以他縮在袖子之中的雙手,開始一陣輕微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