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在這雞不生蛋,尿不拉屎的地方,怎麼會有女子遇到危險呢--這肯定是陷阱!以馬不懂的風格,肯定是陷阱!
不過另一個我在心中道:還是去看看吧,從聲音判斷,那人應該在水的下遊,正好順路,萬一真的有人遇到危險了,我若不管的話,豈不是見死不救?
想到這裏,我加快步伐,快速向聲音的方向奔去。
前方不遠處果然發現了一個女子,準確的說是一個老嫗。
那老嫗被一條繩子吊在溪水的正上方,此時她的身體快要接觸到水麵了,在她下麵的溪水裏,圍了一大堆的鱷魚。
不會吧,這些鱷魚沒吃成我,就跑去吃這位老太太去了?
隻是,在這個奇怪的地方怎麼會出現這樣一個奇怪的狀況呢?什麼人會把這麼一個老嫗吊在這裏呢?
可是眼前的情景卻容不得我細想,綁著她的繩子似乎還在緩緩下落,在過不了多久,她的身體就要浸入水中了,到時候,那些鱷魚……
卻說那老嫗見我來了,祈求我道:“這位公子,求您行行好,救救我,救救老身吧!”
我道:“老人家,您不用擔心,我會救你出來的,隻是你得讓我想想怎樣救你才比較妥當!”
那老嫗聞言,便對我一陣千恩萬謝。
我突然想起,唐龍軒之前肯定經過這裏了,他怎麼不救這位老人家呢?
不過,他不救是他的事,我可不會見死不救的。
我一邊在心裏將其鄙視了幾百遍,一邊開始尋思起如何救這位老嫗出來。
砍斷繩子--這豈不正遂了那些鱷魚的意?
我遊過去,接住老嫗,再砍斷繩子--估計我沒遊過去呢,胳膊和腿就沒了。
打跑鱷魚,再進行施救--那些鱷魚看上去已經餓瘋了,俗話說狗急跳牆,不知道鱷魚急了會不會跳出來把我和老人家吃了?而且我在岸上,它們在水中,一時間也無從下手!
要是西毒歐陽鋒在就好了,他不正好有專製的毒鱷魚的藥嘛--可惜,他和我不是一個時代的。縱然他和我是一個時代的,他也不在場呀!
看來解鈴還須係鈴人,我還是先搞清楚她是怎麼被困在這兒的。
於是我問道:“老人家,你因何被綁在這繩子上呀?”
那老嫗顫巍巍道:“老身本是這溶洞附近的村民,因我家境貧寒,今日孫兒生病,無錢就醫,平素聽聞這溶洞裏有寶石,便冒險前來尋找。誰知我走到這附近時,不知為什麼便被繩子給掛起來了。而且這繩子古怪的很,居然會自己慢慢伸長。剛開始的時候,我離水麵還有一丈多高呢,過了一陣,我竟然快落到水麵了。眼看就要被鱷魚吞噬了,幸虧公子路過。這位公子,您一定要救救老身呀,老身死了不要緊,可是老身放不下那隻有兩歲的孫兒呀!我那孫兒剛生下來,就死了爹娘。現在就指望著老身將他拉扯大,老身若是就這樣去了--”說到這裏,她便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我平素最聽不得人間慘事和女人的哭聲,今天居然讓我給遇齊了,我隻好寬慰她道:“老人家,您不要哭了,我會想辦法救您出來的!”
那老嫗聞言,哭聲稍小,卻依然沒有停。
我隻好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不要被她的哭聲所影響。隻有靜下心來,我才能專心的思考如何救她。
我尋思道:她應該是誤打誤撞的踩到了機關,才被吊起來的。這機關肯定是馬不懂用於考驗我們的,沒想到卻誤傷了這老嫗。
若是能破解這機關,肯定能救出老嫗,隻是馬不懂的機關向來以變態著稱,不要說破解了,能讓我找到已經算不錯了!
我仔細研究了一下繩子末端,發現它被固定在溶洞頂部的岩石中。那上麵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落腳的地方,看來這條路也行不通。
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我腦子裏不知怎麼冒出了一句詩“亂紅飛過秋千去”,我心道,什麼跟什麼呀,都這個時候了,我怎麼還去想這些纏mian婉約的詩句呢?
等等,秋千!我有辦法了。
想到這裏,我對那老嫗道:“老人家,晚輩想到救您的辦法了,隻是您得暫且忍受一下皮肉之苦!”
那老嫗點頭道:“公子您能救我,已經是我的造化了,一點點苦頭算什麼!”
我聞言,便開始行動了。我雙足蹬地,奮力的向著溪水的對岸躍過去,在經過那老嫗時,我順手拉了一下繩子。於是,那繩子便像蕩秋千一般晃動起來,隻是這一下的力道使得它蕩動的幅度不是很大。
於是我再從對岸躍了過來,用同樣的方法拉了拉繩子……很快的,那繩子蕩動的幅度逐漸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