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樺越想越氣,什麼時候這廢物都能如此大膽了?之前見到他的時候哪一次不是一副嬌羞又害怕的惡心模樣?現在到好,見宮宴開始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要下旨賜婚就忍不住心生怨恨了?
閭丘樺毫不猶豫的回給了宮千月一個眼神,帶著濃濃的不屑,譏諷,嘲笑,與嫌棄。
宮千月的視線被玄冥擋著,自然沒有看見,而背對著閭丘樺的玄冥卻是像身後長了雙眼睛一般,狹長的丹鳳眼危險的一眯,不受壓製的一絲怒氣便指向了閭丘樺。
還在暗自鄙夷宮千月的閭丘樺突然間覺得呼吸困難,脖子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的掐住一般,整個臉都憋成了豬肝色。雙手緊緊扣著自己的脖子,像是要將那隻無形的手扣下來。金丹修為的閭樺與宮駿差不了多少,哪裏承受的住玄冥故意針對他自己所施的威壓?
閭丘樺的反常讓端陽儷慌了神,連忙詢問道,“樺兒,怎麼了?”
閭丘樺隻是用手指了指脖子,張大嘴巴想要說話卻隻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耳中的轟鳴讓他險些崩潰,胸口的悶疼讓他喘不過氣來。臨近死亡的恐懼讓他失了心神,意識都有些渙散起來。
閭丘正聞聲也發現閭丘樺的異常,心裏咯噔一聲,怎麼突然就這個樣子了?莫不是……那位前輩在催自己趕快下旨賜婚,才用這樣隻針對閭丘樺一人施了威壓?若是那位前輩不耐煩了,隻怕下一個就是他。閭丘正對身旁的劉公公使了眼色,示意他將聖旨拿來。劉公公會意,立即去了禦書房去取聖旨。
眾人看著閭丘樺此時的反常,有些意味深長,這五皇子怎麼好端端的就這樣了?難不成剛才的那位高手並沒有走,而這五皇子怕是哪裏惹到了這位尊者,隻針對了他一人施了威壓?眾人皆是想不透這閭丘樺與那位神秘的高手有什麼過節。而事實上眾人又哪裏知道那人與閭丘樺之前見都沒見過,哪裏來的'過節,如果讓玄冥硬是給個理由來,就五個字,看你不順眼!
宮千月自然也是看見了閭丘樺此時的樣子,再看玄冥人神共憤的臉上劃過理所應當,宮千月一時語塞了。閭丘樺與玄冥並沒有什麼過節,更或者是說八竿子打不著。那玄冥突然對閭丘樺實施威壓……他這是,在為自己出氣?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被宮千月一萬個否定拋到了腦後,她可還記得祁玉山上他對那些自作聰明的散修一揮袖,死的死,傷的傷。更有那個魂使,被燒的渣都不剩。這男人會為了她出手給她出氣?怎麼想也絕對不可能!
玄冥見宮千月將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心裏一個舒爽,白袖似是漫不經心的一揮,就暫且放過了閭丘樺。
看著閭丘樺漸漸恢複,隻是臉色有些慘白之外,並沒有什麼大唉,心中更加肯定了那高手是在催促他抓緊動手了。閭丘正撫了撫不算長的胡須,眼中皆是一片深沉。一旁的淩夢然見閭丘正此時的模樣,眼中劃過一抹深色,看不透她此時正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