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李元嬰已然一扭身選擇了第二方案,看著少女的身影消失,沒有了自己人,李廝廝反而沒了勇氣,站在樓棟口張望了好久,看得李東來的車一直沒走,以為男人其實也很想順坡下驢,這才邊迎過來,邊在心裏得意的揣掇,我就說嘛,李東來你沒錢沒權沒勢的,外麵的女人就是再賤,也沒有家裏的老婆會過日子,能儉會省吧?玩膩了,總該回家來,你一天都少不了女人,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缺陷和短板嗎,咱們多少年的夫妻了,我就是懷著身孕,隻要胎音穩定,我照樣能把你伺候舒服了。
這樣想著,直至站到車前,李廝廝才驟然間明白方才李元嬰那句‘恐怕不會是你想的那樣’說的是怎麼個意思。
男人的車上分明應該還有個女人,隻怪防爆膜貼的太好,從外麵看進去,黑漆漆的看不真切,隻能憑感覺,完全靠猜。
“是你們扶溝鄉的騷狐狸元華啊,還是…”質問的話李廝廝還沒有說完,但見小芳的猴脾氣已然耐不住,一拉車門也跟著跳了下來,就著女人的話尾音道:“什麼元華,什麼騷狐狸,還是我,咱們見過麵的!”
別說是兩口子冷戰的敏感期了,就是從前風平浪靜的時候,李廝廝也沒少關注李東來工作關係當中所有頭臉齊整,有貌有樣的女人,幾乎可以說是過目不忘。
“是你?”知道惹不起小芳,但李廝廝卻不能躲的起,她一門心思還想要爭取自家男人回家,隻得避其鋒芒,單朝向李東來說話:“東來,你看我這麼個情況…”
說著,李廝廝故意扛了扛肚子,苦巴巴央求道:“行動也不便,家裏不能沒有個男人吧?”
“…”李東來剛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像是生怕男人會一口應下,小芳忙插嘴:“要不要我來照顧你啊?”
“你不是書記大人的司機嗎,你哪裏忙的過來?”李廝廝尷尬的笑道:“別說笑了!”
李廝廝的話不卑不亢,不溫不火,一語中的,搞的小芳也的確啞口無言,李東來很認真的思忖了一下,道:“這樣,我再跟從前的夥計們知會一聲,多接點外宣的稿子來寫,至多下個月有成效,有了多餘的收入,就給你請個保姆!”
“明明家裏有公有婆,就應該在一起的大活人,幹嘛花那個冤枉錢?”本來李廝廝還對給自家男人下藥才能過夫妻生活耿耿於懷,但是現在她突然又有些感激鬼點子多多的王道衝了,心說幹爹雖然不地道,但到底薑還是老的辣,世間事如果不劍走偏鋒,總是一根筋的實在,多不容易活下去,也太吃虧了。
這不,如果沒有那一夜,沒有種下來的種子生根發芽,李東來怎麼可能對自己還有眷顧,還有什麼比男人肯出錢更能說明問題的?甚至男女那事兒和回不回家都比不上出錢更讓人心安。
李廝廝開心極了,暗暗下定決心,不管男人的心之前偏到哪個女人身上去了,隻要李東來能回來,她一定跟王家父子斷了那回事兒,自從有了身孕,不管王道衝和王四達怎麼威逼利誘,她都再也沒敢讓他們得逞。
“東來,這個月怎麼辦,我總是吐,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很需要你在我的身邊,像我懷小寶時的那樣,成天枕著你的肚子才能睡著,然後你有需要了,我替你解決…”李廝廝認定,自己後半生的幸福,就全在肚子裏了。
“保姆可以從這個月就開始請,你沒錢,我借給你!”聽出女人後半句的性暗示,小芳生怕李東來上鉤,忙插上一腳道。
千不該,萬不應,李廝廝不該又把李小寶掛在嘴上,如果說女人犯的事兒是現今社會的通病,但是孩子這件事的傷害明明會給李東來更大的打擊。
“小芳,你坐進車內去,我有話要跟她說。”李東來冷冷的吩咐道。
一點都不想撤開撒手,但聰慧的小芳分明從男人語氣中聽出了意味深長,她癟了癟嘴,拉開車門重新坐進了車內,但眼睛卻一時一刻都不放鬆的盯著車外的男女,努力的聽著,想要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
“東來,車讓她開回去,咱們上樓去吧?”李廝廝甚至下意識為了加注砝碼,脫口而出:“李元嬰還在樓上等著咱們開飯呐!”
“李廝廝,你聽我說…”李東來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