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奎強也很不滿,童春年這不是擺明了攪場子,不給自己和陳國偉的麵子嘛?
從前經常有過氣幹部跺腳捶胸大罵人心不古,人走茶涼,但是也請自己捫心自問好嗎,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在官場如果想要得到最好的資源和人際關係環伺圍繞,拜托請先更上一層樓,最不濟也要先坐穩位置好嗎?!
“奎局長,看起來你需要先給童縣長端一杯水酒了。”抑製住內心的狂喜狂笑,杜慶春精神抖擻,暗忖,這樣真人豪華陣容不用買票的好戲,有生之年得以一見,還真是三生有幸,不虧在官場輾轉反側,嚐盡人性冷暖多年啊。
“好好,我先連罰三杯,而後挨著給諸位領導賠罪。”杜慶春也將這段時間來約定俗成的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的叫法憑空抹了去,奎強暗暗那叫一個心如貓抓啊,他望向端著酒杯的段雷霆,自找台階道:“段書記,來來,要麼咱們倆捆著,我喝酒你倒酒,好好跟領導們來幾杯?”
“我看還是算了!”將酒杯往台麵上一撂,段雷霆竟然就勢又坐回到李東來的身旁,裝作不經然頑笑,但卻也是擲地有聲的跟著杜慶春稱呼:“奎局長這杯酒是賠罪,可是我自問從來都不是始作俑者,工作上更是兢兢業業,無罪可賠!”
“段書記,你看看,這不就是個敬酒的說辭嘛,你何苦這麼認真?”奎強訕訕,滿麵堆笑的望著段雷霆,但見男人堅持立場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隻得自我解嘲:“那好,我來!”
端起小酒盅,看看覺得不過癮,不足以釋懷這段時間的擔憂,奎強索性拿過玻璃紅酒杯滿上,一仰脖子像英勇就義氣般喝了個精光。大概好久沒有這麼粗野憋氣的飲酒了,一口不順暢,嘴角四溢,順著下巴脖頸流淌,異常狼狽卻自覺豪氣衝天。
“你男人今天可有點不對勁兒呦!”喝過奎強的敬酒,陳國偉雖然也有不悅,但終究不會自己砸了自己的場子,這點耐性他還是有的,緩緩坐下,對身側的陳話梅低聲不滿道:“最近你們兩口子又鬧不愉快了?”
“什麼我男人?他才不是我男人,你才是我男人。”陳話梅輕佻的小聲笑著對陳國偉,道:“我在外人麵前喊你一聲幹爹,咱們兩個關起門來,你可是我身體裏的親人,是比親爹還要親的一心人,你可不要忘了,可不要想把我往外推。”
“小聲點!”自桌裙下擺捏了一把女人的褲襠,陳國偉色心蕩漾,但仍不忘警惕的提醒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這就是一場戲而已,你要是想跟著我盤滿缽滿的悶聲發大財,就需要段雷霆這層正當社會關係的保護色。”
“戲?我倒是想要好好演,隻可惜我經常連段雷霆的人都見不著。”陳話梅不滿道:“從前我雖然在內裏跟幹爹你來,但回到家庭還是關心他的,可現在他反倒比我還不著家,那也就別怪我沒好氣兒…”
“從前是從前,從前他不是不曉得咱們倆這碼子事嘛?”陳國偉低聲勸道:“畢竟是男人,連生兩個孩子都不是自己的,老婆也被我牽走騎了,想不開也是正常。”
“我呸,什麼叫他的馬被你牽走騎了?明明就是幹爹你一直騎的,他來後插了一杠子,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陳國偉說一句,陳話梅有一百句等著,滿嘴說辭:“我可是聽說,段雷霆在外麵也養了一窩,在青山縣那些低級小娘們兒中間也不幹不淨…幹爹,說不定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隻不過裏外都瞞著我而已,不想替我出頭…你說,要不是咱們家,段雷霆怎麼當官兒,憑什麼有錢玩那些花花兒?”
望著陳話梅不依不饒的樣子,陳國偉想說,其實如果不是自己壓了段雷霆這麼多年,以他的學曆人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事業有成,正常家庭嬌妻嫡子也不是沒可能。
隻不過這些話也隻能自己曉得,陳國偉斷不會說出來,漲了段雷霆在陳話梅心目中的威風,而滅了自己的誌氣。
“段雷霆也是最那個時期的男人嘛,你作為他的女人,成天不給他用的跟著我,他也得有個釋放生理需求的渠道嘛。”陳國偉將心比心道:“你想啊,這麼多年他其實還是配合的,要是換成別個男人,說不定鬧成甚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