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李元嬰還好,一看不管是從親人的角度來看,血往頭上衝,還是從男女的角度來打量,血往下盤湧,李東來都紫氣衝頂般的難以抑製,失去控製,從腳下重新拾起方才宋偉早就看好,隨時預備著往林辰剛身上招呼磚大塊的青石…
恰好此時,方才從李元嬰腰上栽下去的宋偉痛囈了一聲,李東來可算找到新的目標人物了,他踩著林辰剛的腦袋,踏著他的身子,一個大跨步邁回到宋偉這邊,手裏的青石揮舞著一下又一下,直到李元嬰都怕了…
“我錯了東來哥,我不該鬥氣之後跟著別人瞎跑!”像是終於知道如果自己不俯低認錯,眼前的兩個男同學即將會沒命,李東來仿佛有一口氣壓抑了太久,男人和男人之間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都將要在這個月色明亮的夜晚來個了斷似得下狠手。
生怕李東來會因為別人的錯誤而觸犯法律,顧不得衣衫不整,甚至來不及把裙子拉到位,李元嬰上前抱著男人的後腰,哭得滴流甩掛,哀哀戚戚的懇求道:“咱們報警吧,他們死不足惜,可是要是連累了你,我和姐姐豈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
害怕心切,心裏想的話,沒有經大腦,就那麼原原本本,一股腦的和盤托出,李元嬰連守活寡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李東來還是沒辦法原諒自己一直像門前晶瑩潔白剔透,連腳印都不忍心踏上,克製著門都不敢隨便出入的月下皎潔夢境,竟然就這樣叫兩個毛長齊還沒有幾天,十幾歲的少年差點給踐踏了…
雖然看起來自己來的及時,但男女之事李東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他難過的偏過頭去不看少女,卻伸手胡亂指了指李元嬰渾身上下,沒頭沒腦道:“你快穿好些,整理一下…我問你,我…”
“嗯?”趕緊從男人手裏把沾滿鮮血,像是在鹹菜缸裏壓過酸白菜一樣黏糊糊的青石奪了下來,李元嬰把上下的小內都重新歸位,校服裙也盡量的往下拉到底兒,怯生生道:“東來哥,你想問什麼…”
“你們剛才,到哪種程度了?”話一出口,李東來也覺得非常不妥,但還是無法不問透徹,仿佛這件事也關係到自己未來的歸宿一般不得不重視,暗啞著聲線,囁嚅著道:“我是說,他們有沒有對你…”
“我知道自己不幹淨了,東來哥,你本來就不要我,也不想要姐姐,這下子你有理由離開我們了。”本來看唐詩宋詞多了的少女,一直心中還有那種姐妹共侍一夫,舉案齊眉,能替姐姐挽回家庭的自豪感,但是今晚的前半夜,她被李東來打擊了,後半夜又被兩個心懷叵測的男同學打擊了,體無完膚的少女自信心全然潰敗,捂著臉就想要哭著跑掉…
“闖了這麼大的禍,還想任性的從我身邊跑掉嘛?”抓著少女的肩,一把將她拉回來,從李元嬰被扯的鬆鬆垮垮的校服裙領口,李東來發現不知道是少女發育了,還是方才的一番搏鬥沒有整理好,總之好似遮不住三分之一似得,花白的暖肉,就那麼熱乎乎,像兩團晶瑩的白雪,在月色下閃著精光,晃得男人的心動蕩不安!
“我看出來你嫌棄我。”李元嬰難過道:“我配不上你了…”
“胡言亂語…”李東來本不想說的那麼透徹,但事體重大,少女不懂事,必須問清楚。
斟酌再三,男人踢了踢地上東倒西歪,像死蛤蟆一樣的兩個男生的褲襠,不好意思看李元嬰,隻比劃了一下部位,問道:“方才到了哪種程度,就是他們有沒有得手,進去沒有…”
“沒有,沒有!”終於明白原來遭遇這種事情,竟然自己還算是幸運沒有更糟糕的那個,李元嬰又是羞愧又是慶幸,幾乎破涕為笑,紅著臉道:“是不是隻要沒有被他們得手,東來哥你就還會要我?”
“都什麼時候啦,想啥呐?”李東來不敢被少女再撩撥,尤其是在此情此景,周遭的氛圍都彌漫著曖昧的兩性氣息。
默了默,男人道:“如果有了實質性的侵犯,那咱們是一定要報警的!”
“現在也要報警!”李元嬰無法接受,埋怨道:“難道東來哥,我在你心目中這麼不值錢,雖然沒有那麼嚴重,但,但被他們這樣把我摸了個遍,看了個光,我還不應該用法律的武器追究責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