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一塊兒手帕吧?”女人將純棉手帕派上了創意使用,剛料理好,就存心打趣。
“不是,那是很多年前了,她那時還剛上中學。”李東來慌忙解釋:“現在李元嬰已經是高中生了。”
“你這人,還真是有意思。”女人難得這麼開心,於是追問:“你且回過頭來吧,我問你啊,什麼叫算曾經是青山縣委辦公室工作?”
“我這兩天才剛從青山縣委辦公室到下麵的鄉鎮去工作。”李東來回過頭,第一次端詳女人,不由得大驚失色,驚為天人道:“你,你不會是省委組織部的楊雁部長吧。”
“副部長!”楊雁擠了擠眼,道:“我們可是很嚴謹的呦,這個副字不能少。”
“我,我!”李東來支支吾吾起來。
“放輕鬆,這樣鬼點子才能派上用場。”揚了揚手裏的餐巾紙空袋,楊雁笑道:“你的腦筋不錯。怎麼,從縣委辦公室到下麵鄉鎮高用了,鄉長還是書記?”
“主管扶貧工作的副鄉長。”李東來麵色靉靆道:“讓您見笑了,您不會一下子就覺得結交我也沒甚用,奪門而逃吧。”
“怎麼會呢,沒想到你這個男同誌還挺有趣的。”仿佛知道一出去就將被眾人環伺,楊雁竟然沒有立時要走的意思,靠在衛生間的門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東來,心說,這個小夥子一表人才,就是放到省城機關也毫不遜色,從他一進門來,她就注意到了,怎麼會從縣委下放到了鄉裏,還不是實職呢?
一定是在哪裏背住虧了,楊雁心說,等自己到任了再了解一下吧,現在不忙,於是隻道:“扶貧工作也不錯啊,現在全國上下都特別重視,真的能撲下身子,上麵也有政策,還是能夠突圍出來的。”
“謝謝鼓勵。”將女人放在心上,但卻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李東來曉得,省委大院的人都是非常會說話的,認不得真。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大概也知道時間越久,越不正常,於是就一先一後從衛生間裏出來,男人望著楊雁嫋嫋婷婷的背影,這才發現,原來她不僅僅是常務副部長那麼簡單,她竟然還是個身姿綽約的大美女。
“誒,你剛才躲哪裏去了?”順著李東來的眼神,銀河又飄了過來,望了望衛生間,道:“你不是上廁所這麼久吧?”
“金妍妍呢?”李東來岔開話題。
“她啊,別看是省委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但其實今年才28歲!”銀河如數家珍,李東來卻是一愣,沒想到女人根本不屑於回答金妍妍的問題,直接就向男人介紹起了楊雁。
銀河道:“楊雁的父親是省軍區司令部的老首長了,手下帶過的兵,現在最高級別做到副國級,所以啊,這個女人不簡單,估計很快就要下到縣裏去任實職摔打幾年,然後在省委重用。”
“省委當然處處都是神仙。”李東來雖然豔羨,但卻深知離自己甚遠,於是追問:“妍妍呢,她胃不太好,今晚還沒吃過東西呢,我怕她空腹喝酒。”
“金妍妍還真挺有福氣,在青山縣認識了你這麼個可心的人。”銀河眼底閃過一絲覬覦,指了指露台道:“看到沒有,你的妍妍正在她嬸嬸指使下,纏著我們家述山呢。”
順著銀河的指引望過去,李東來發現金妍妍一直追隨著自己的目光,兩個人甜甜的對視了一眼,女人朝天鵝般秀麗的頸部默默比劃了一個自刎的手勢,很無奈的樣子。而秦馥麗正在口若懸河的拉著陳述山說話,一時一刻,釘釘卯卯都不敢撒手,仿佛擔心一旦冷場哪怕一秒鍾,陳述山就會被別人拽走了。
“誒,帥哥,我來問問你啊,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銀河發現相隔甚遠,李東來竟然還能同金妍妍眉目傳情,於是更加氣不過,道:“你真的會跟她結婚嗎?”
“我跟妍妍也算是患難之交吧。”銀河一個問話,將自己從眼下柔情蜜意的燈紅酒綠中抽離,想到家庭和工作,李東來黯然神傷,道:“娶她應該是最基本的吧,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的最佳方式,不是多少房產鑽石金銀,更加不是猴急猴急迫不及待的發生關係,而是娶她,用結婚這種方式來固定關係,然後好好的愛護她一生吧?”
“我!”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銀河被男人的這一番說辭打動,突然哽咽了起來,道:“喂,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