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諾梓在c大授課,他的課裏好多人都是站著上的,沒人想漏掉,藍諾梓時間長的他也忘記自己曾經是一名教授,也拿過醫學的諾貝爾獎,不適時的電話想起,他跟學生們說了一聲“sorry”就接了起來,本來想出去的,但是來人的一句話讓他的心漏掉了一拍,不是早就知道了嘛?不是早就做好準備了嘛?為什麼聽到後心竟然會這樣苦澀疼痛?精致的手機摔在了地上,他像失掉什麼寶物般快速撿起來放進懷裏,這是淺淺給他挑的手機,不能丟,不能碎,掉了就再也找不到了。他遮好情緒,又繼續上課,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穿著白色的風衣來到許淺住的小公寓,有好多人,路槿正在許淺旁哭的特別傷心,白岩看到藍諾梓來讓大家給他讓了一條路,畢竟許淺曾經最愛的是他。藍諾梓嘴角帶著一絲笑,走到那張床上,許淺好像睡著了般,路槿擦了擦眼淚,就算再不願,她也知道許淺是想著藍諾梓的,所以走了開來。藍諾梓伸出指尖,剛剛觸碰到許淺冰冷肌膚的時候,他差點沒勇氣再站著,但他還是保持著笑,解開了許淺脖子上的紐扣,白岩見狀,衝了過去,怒道,“藍諾梓,她已經走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羞辱她?”藍諾梓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找尋著什麼。路槿朝若柔使了一個眼色,若柔抱住了白岩,將他往後拉。
藍諾梓終於摸索到他想要的東西,那條串著鑽戒的項鏈,他輕輕的解開,戒指便落在了他的掌心,顫抖的手幾乎拿不穩戒指,但他還是忍著輕輕將指環套在了許淺的無名指上。聲音輕柔的幾乎聽不見,“許淺,下輩子不許逃了。”在場的人幾乎全部都哭了出來。原來藍諾梓竟愛許淺這麼深,這是誰也不知道的。
藍諾梓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深夜,他和藍建風一起吃飯,藍建風有些不可思議,藍諾梓並沒有理會,臨走時說了一句,“爸,我走了。”藍建風也沒多在意,輕輕點了點頭。
他去“守候小屋”點了和上次許淺吃的一模一樣的東西,但是他從來都不知道會這麼苦,這麼苦。藍諾梓覺得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來到eve,公司裏安安靜靜的,他按了電梯到一百樓,是許淺的專用間,打開了門,開了燈,裏麵似乎還充斥著許淺的味道,他慢慢的打掃著,雖然有點笨手笨腳,但他記得許淺是很愛幹淨的。拿出許淺平時抽的女士煙,他狠狠的全部抽完,至少還有許淺的氣息,他不能有一點遺留。手機響了,是白岩傳來的文件,藍諾梓點開,是一首歌,歌名是(我怎麼能說愛你),許淺發行的,他早已不知道聽了多少遍,這首歌很紅,但粉絲們並不知道是許淺創作的,因為許淺曾經的藝名是carmen,大多數人都悲傷carmen的離去,卻無人關心許淺。許淺最後還是沒能將骨髓捐獻出來,那畢竟是她自己的,籃諾寶的錯,誰也不能原諒。
藍諾梓毫不猶豫的點開,戴上了耳機,這是許淺的原唱,藍諾梓能聽出來,從大衣的口袋拿出一瓶安眠藥,藍諾梓盡數吞了下去,然後躺在許淺經常休息的床上,閉上了眼睛。
恍惚中,他聽到一句話,他嘴角勾起一抹他這輩子最幸福的笑。
藍諾梓,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