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拳頭下麵,出道理。
唐貝兒從來不相信任何其他道理,隻相信力量,隻相信權利,絕對的權利,還有的,就是人與人之間,彼此利益的交換。
從小到大,她見多了太多的人情冷暖,自己母親無依無靠的時候,舅舅那醜惡的嘴臉,當自己被唐家承認以後,舅舅又是如何對待自己母親,還有自己的。
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年幼的時候的她,還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人可以有那樣兩麵三刀的嘴臉。
看你無權無勢又沒有錢的時候,可以當著你的麵,對你嘲諷鄙視,毫不在乎,別說是否能夠維護你的尊嚴,對你,甚至可以毫不保留的輕蔑。
可是,當你可以有利用的地方,可以被對方利用的時候,對方卻是巴不得的巴結你,就連自己的親舅舅也是這樣,在自己母親落魄的時候,正眼都不帶瞧的,對自己呢,也是總會找茬,隻要是那個司馬霍看不慣的地方,就一通長篇大論的教育,好像他是有多高高在上似的。
可是後來呢,在自己唐家小姐的身份麵前,司馬霍就是一條永遠也叫不起來的狗,那副令人無比作嘔的嘴臉,唐貝兒看著就惡心。
幼年的認知,讓她所能相信的,也就唯有絕對的權利,絕對的地位,別的,又有什麼用?
在她眼裏,一切都沒有權利更有道理,所以,她從來信奉的,就是誰的權利大,誰就是道理。
保鏢麼,當然隻是下等人,沒有什麼權利,但是這些保鏢,卻有很硬的拳頭,唐貝兒就算是再怎麼囂張,再怎麼敢和楚千尋放狠話,也是不敢在這些有堅硬拳頭的保鏢麵前耀武揚威。
所以,哪怕是由於本能,和心裏存著的那點心虛,唐貝兒本能感覺到不對,也是不敢隨便和保鏢發生衝突,更不要說她根本不可能戰勝的肢體上的衝突。
這個時候,她便覺得身份的好了。
“你們要幹什麼?”唐貝兒一聲低喝,“你們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身份,我可是唐家的大小姐,是大哥的妹妹,你們這是打算要對我動手麼?”
這句話,其實她也是打算給唐宋元聽的,不管今天是因為什麼事情,唐宋元要找她的麻煩,她起碼的,也要表明唐家小姐的身份。
唐宋元這個人,就算是打算找自己的不痛快,怎麼也要想想自己是誰吧。
怎麼說,也是唐家的血脈,看在這個份上,唐宋元應該也要小心一點行事,不能做的太過分的對吧。
可是唐宋元根本不為所動,聽到這句話,反而是更加厭惡唐貝兒的所有行徑。
是啊,就是仗著她唐家三小姐的身份,這個唐貝兒才敢為所欲為,如果不是唐家三小姐的身份作為掩護,作為她逞凶鬥狠的利刃,那麼自己那個可憐的妹妹,又怎麼會被唐貝兒所害?
說到底,確實是寶兒太過單純,有些時候,還有些不切實際的單純和遐想,才造成了很多不可挽回的悲劇。
但是,單純並不是錯,沒有一種說法,叫做善良的錯誤。
唐宋元明白,要不是這個唐貝兒,自己的妹妹,應該會免去很多的麻煩。
包括上一次,和蘇秦告白。
唐宋元也是經過這兩天的調查,才知道也是唐貝兒一手導演的。
如果沒有這件事情,唐宋元或者還不會往深想,但是有了今天的事情,唐宋元不得不想,唐貝兒究竟在一件又一件事情裏,扮演了如何的角色。
想必,很‘精彩’的對吧。
肯定能夠讓人吃驚不小。
今天,唐宋元就是想要來親自問一問,這個已經心狠手辣黑心黑肺的三妹,有什麼要說的。
“把她帶過去。”唐宋元強硬起來,根本不是唐貝兒所能想象的。
以前,唐宋元也不過是不想將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放到下一輩這裏來而已。
但並不是說,唐宋元想要強硬的時候,唐貝兒就能夠有辦法。
保鏢是唐家的,但這個唐家,是唐宋元的唐家,不是唐貝兒她的唐家。
所以,盡管唐貝兒是又踢又踹又打的,還是被保鏢帶到了別莊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裏。
這種黑暗的壞境,本身就會讓人覺得害怕,更何況,唐貝兒也不是傻子,她能隱隱感覺得到,今天唐宋元以唐寶兒的名義將她帶到這裏來,肯定不是好事。
“我不要待在這種地方!”看到唐宋元隨後走進來,唐貝兒在那些保鏢手裏掙紮。
唐宋元笑了笑,那一抹笑,居然讓唐貝兒嚇了一跳,臉色都有些不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