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預測到凳子的走勢,隻聽“哐當”一聲,凳子按照張大幹之前預測的方向飛了過去,那個儲物櫃上的東西開始嘩啦啦的往下落,就像是剛才玻璃破碎的時候一樣。 張大幹的心跟隨著那些個心愛之物一起碎了一地,剛才自己還站在那裏欣賞自己的傑作呢,現在一切都毀了。 張大幹惡狠狠的看著陸恒飛和黎誌光,兩個人已經紅了眼,因為這麼一個百年爭論不休的話題,兩個人從昔日好友一下變得反目成仇,他們兩個人如何不要緊,關鍵是不要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啊。 陸恒飛和黎誌光互相扔了對方一次,然後黎誌光的手下就不滿意了,他們從身邊拿出相應的武器,陸恒飛一方的人也毫不示弱,張大幹有種不好的預感,當他準備要報警的時候,兩邊的人已經都開戰了。 張大幹見黎誌光這邊的人拿著鐵棍朝著陸恒飛那邊的人揮舞,陸恒飛那邊的人左躲右躲,那鐵棍便砸在了身後的牆上,原本平滑幹淨的牆麵現在已經變得慘不忍睹。 “你們別打了,別打了!”張大幹在一旁越是勸架,雙方的人就越是厲害,陸恒飛見到張大幹櫥窗裏的陳設,拿起來一個個的朝地上砸,黎誌光見到張大幹的地磚不錯,於是將凳子拿起來,一下一下的往上麵磕碰。 黎誌光見陸恒飛用鐵棍打,他也不甘示弱,凡是能拿起來的東西,他都要砸,好的壞的,都要經過他們的手,隻要經過他們的手的,最後好的也變成了壞的,張大幹見他們拿起一個自己心愛的寶貝,然後心絞痛一般的看著那個寶貝慘不忍睹的樣子,他恨啊,他恨自己為什麼不早早的報警? 剛才陸恒飛和黎誌光還在拌嘴,看見自己的手下都已經打起來的時候,他們也開始扭打在了一起,一會兒他們用桌子磕碰了一下對方,將桌子撞翻,一會兒又將一個人過肩摔一樣摔在沙發上,沙發上多出來幾個窟窿,隻要是他們的人經手,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樣子。 張大幹站在那裏,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小店今日會遭受這樣的滅頂之災,他似乎沒有得罪過這兩個人吧,為什麼上來一言不合就開打呢? 見陸恒飛手裏有武器,黎誌光也不甘示弱,兩個人從一開始的破壞,到現在的互相對視,店裏的東西能被砸的幾乎已經都被砸了,兩個人這才慢慢的停下來。 張大幹生氣的看著他們兩個人,然後一把將兩個人推搡開,“夠了,你們真的夠了,這都是在幹什麼?什麼意思?” 兩個人並沒有搭理張大幹,像是還要打起來似的。 “行了,好端端的一個店,都讓你們弄成什麼樣子了?你們就算是有天大的恩怨,也別在我的店鋪打架行不行?”張大幹苦苦的哀勸兩個人,一開始張大幹特別的生氣,但是他也不敢和陸恒飛和張大幹叫囂,隻好和他們講道理。 陸恒飛看了一眼張大幹,然後並沒有說話,可是黎誌光卻一拳砸在陸恒飛的肩膀上,“你看他做什麼?你不要以為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引得我的注意,我們之間的爭論還沒有結束呢!” 張大幹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要是繼續這樣的話,小心我報警。” “報警也解決不了我們的問題,對了,警察來了好,叫警察過來,我們要讓他告訴我們,到底是先有的雞還是先有的蛋,這個問題今天必須鬧清楚了。” 黎誌光見張大幹報警,變得更加的激動,一點都沒有害怕收手的意思,反倒是更加的高興了。 張大幹覺得這兩個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於是他便搖了搖頭,“我告訴你們,不要以為你們一個個長得凶神惡煞,五大三粗的,我可不怕,我既然能在這裏開這個小店,我也是有背景靠山的,我也有很多的朋友,要是你們還在這裏一味地耍賴撒野,我一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張大幹站在凳子上指著陸恒飛和黎誌光罵街,可是陸恒飛和黎誌光一點都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對罵起來: “你奶奶的,我剛才說了,就算是你不同意你也不能拿東西砸我,你看我的腦袋,現在被你砸的還暈呢!這件事我和你沒完!”黎誌光指著自己的腦袋,一副自己要找陸恒飛算賬賠命的姿態。 當然陸恒飛聽見了也不示弱,他用手指著自己的臉頰,“你瞧瞧,你還好意思說這些,剛才你一拳砸在我的臉上,我感覺我的顴骨都碎了,你還和我沒完,我看我和你才沒完!” 說完,兩個人看似吵架,可在張大幹的眼裏卻像是連起夥來故意在自己的店裏找事,見到一處完好無損的地方就開始搞破壞,兩個人一邊罵,一邊扔東西,張大幹自己想要將一些完好的東西收拾起來,避免這兩個人不經意發現然後又破壞,可是張大幹拿什麼,那些人就像是跟著發現什麼,張大幹發現的東西最後都被他們破壞完了。 “你們究竟要做什麼!”張大幹崩潰一樣癱坐在地上,他的身邊時不時的有東西砸過來,周圍的鄰居見狀站在門口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議論,不知道的還以為張大幹得罪了什麼人,有的人不禁搖頭歎息:“哎呀,多好的一個店啊,現在可是毀了……” 那些人也隻敢說,誰都不敢進來多管閑事,看見陸恒飛和黎誌光的人都那麼的凶悍,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再加上看熱鬧不嫌事情多,一個個指手畫腳的,竟說風涼話。 陸恒飛和黎誌光兩個人一邊對罵,一邊往出走,他們手下的人也跟著走了出去,留下殘敗不堪的殘局和張大幹。 “師父,你沒事吧。”兩夥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一個服務員才跑到張大幹的身邊試探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