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隆鎮就是我老家呀,上次差點死掉之後,就想著回家了,沒想到能在這裏又遇到你,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走,我請你吃飯去,聚豐樓今天被一個特能裝的土豪給包了,我最討厭這種動不動就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錢的人了。” 聽到孟曉梅的話,徐長青身邊的弟子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不過有徐長青在這裏,在加上張慶瑞的確就是這麼一個臭德行,他也不好發作。 “我今天來這裏還有事情要做,吃飯的事情,以後有機會吧。” “哦,包整個聚豐樓請你吃飯?徐長青,你還真是走到哪裏都能引起轟動呢,那你有事,我就不打擾你了,對了,這是我現在工作的門店地址,你有時間可一定要找我呀。” 送走了孟曉梅之後,慶瑞堂弟子立刻帶著徐長青直接來到了三樓的一個包廂裏。 走進包廂,徐長青就看到張慶瑞正恭恭敬敬的給幾個老頭斟茶,心裏麵吐槽了一聲一窩老狐狸之後,徐長青直接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一個老者撇了一眼,重重的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不滿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呀,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也不知道給長輩問安。” 旁邊另一個老者笑著說道:“這也難怪,千葉門早就衰落了,要不是張慶瑞提起來,我都忘記武隆鎮還有這麼一號,小門小戶的,沒有規矩正常。” 這個老頭看著是在幫徐長青解圍,可句句都在諷刺,深吸一口氣,徐長青直接站起來,雙手抱拳說道:“安?” “什麼?你說什麼?”最先說話的老頭一臉懵逼的問道。 “你不是讓我問安麼?我問了,你怎麼不回答呀?” “問安,是這個意思麼?你這小子,真會胡攪蠻纏!”一個老頭拍著桌子怒斥道。 “那我怎麼說,我問聖躬安?你們在回一句聖躬安,你們辮子戲看多了是不是?要是有錢就學人家慕容複,用糖雇一幫孩子成天喊你們皇上,沒錢就讓你們兒子孫子喊,那我刷什麼成就感?” 聽到徐長青的話,桌子上的幾個老者全都目瞪口呆了,這,這套路不對呀。 “混賬,我們都活這麼大一大把年紀了,沒想到,還有人敢這麼對我們說話!”一個老頭拍桌子瞪眼大聲喊道。 “烏龜年紀更大,你們見到之後還能親切的叫爺爺?”徐長青鄙視的問道。 徐長青不斷的挑釁可算是炸窩了,幾個老者全都站了起來,而他們背後的二十多個男人也不客氣,直接把徐長青包圍起來。 “徐長青,我們看你年紀輕輕就武藝不俗,本來想要點撥點撥你,沒想到你這麼猖狂,今天,我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揮了揮手,徐長青不耐煩的說道:“廢話這麼多幹嘛,今天你們來,不就是給張慶瑞撐場子的麼?不就是想要和我先客氣客氣,在威逼利誘,逼著我不要張慶瑞的武館,在順便把千葉門的酒店交給張慶瑞麼?用得著這麼囉嗦麼?你們這是灌水知道不?” “有什麼話,直接痛快說!我趕時間,沒工夫和你們囉嗦!到底想要怎麼樣!” 徐長青一看到這幾個老頭,心裏就一陣不爽,這可是一個壞人都變老了的年代,他們今天出現在這裏,擺明了是被張慶瑞收買了,顛倒是非黑白,這種人,年紀再大也不值得自己敬重。 更不值得自己怕,能為了錢不要臉的人,肯定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 “來晚了,來晚了,沒開席吧,額,我是說,還沒開始談吧。”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猥瑣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不用見麵,徐長青就猜出來了,這位就是在燕南市徹底顛覆了自己對古武門人所有敬仰之情的老頭…… 果然,薑冠華在外圍人群裏麵擠進來之後,看到徐長青,笑著說道:“呦嗬,徐長青,你也在這裏,真是巧呀。” 摸了摸鼻子,徐長青苦笑著說道:“為什麼我在能混吃混喝的地方看到你,一點都不尷尬呢?” 到底是久經曆練的老江湖,薑冠華是麵不改色心不跳,笑著直接坐下來,拿起筷子說道:“怎麼了,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呀,笑一笑十年少,你們幾個小家夥,成天堵著臉幹嘛呢。” 看上去比薑冠華小不了幾歲的幾個老頭被叫做“小家夥”竟然沒有絲毫的不滿,反倒一個個的賠笑起來。 “來來來,都坐下,徐長青,你也坐下呀。” “算了吧,這幾位,不讓我坐下,他們要是一不高興,來一個爆血管什麼的,我可得承擔不起。”徐長青聳了聳肩說道。 “混賬……” 不等一個老者把話說完,薑冠華就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氣衝衝的說道:“混賬,竟然敢對師叔不敬!” 薑冠華的話讓所有人都懵逼了,一個老者試探的問道:“前輩,您說師叔?什麼師叔呀?” 冷哼一聲,薑冠華指著徐長青說道:“就是他,徐長青,叫師叔。” “啥?我是他們師叔?” “當然了,我說的話你們不行?我可是百科全書!” 薑冠華戀戀不舍的放下了筷子,之後伸出自己的右手開始一邊掰手指頭,一邊開始計算。 算了一下,所有人更加懵逼了,這幾個老者都出自八卦門,向老爺子當年指點過他們師父,然後他們師父就死皮賴臉的表示自己是向老爺子的編製外記名弟子。 作為向老爺子的親傳弟子,徐長青自然是他們的師叔。 “老頭,你不會算錯了吧,他們一個個都這麼大歲數了,他們師父要是還活著,不都過百歲了,我師父怎麼可能會指點過他們師父?” 聽到徐長青的問話,幾個老頭立刻尷尬的不行,咳嗽一聲,薑冠華小聲解釋了一番,徐長青才算是知道,這幾位還真是屬於變老了的那一撥壞人,三十多歲的時候,被他們當時還二十歲的師父修理了一頓,反倒拜在了師父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