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裏難受?”何如坤走了過來,這個丁天勳很是狡猾,趙寧雄看著單純,但是很容易就被他的這些小伎倆欺騙了。
“我哪裏都難受,你看看我的嘴唇,都已經幹到裂縫了,你們都不說給我倒杯水。”丁天勳刻意表現出一副口幹舌燥的樣子,劣質的演技讓趙寧雄和何如坤識破了。
“拜托,我們剛才就給你倒水了,是你自己不喝的,這可不能怪我們啊!”趙寧雄有些不耐煩,這哪裏是看管犯人呢,簡直就是照看一個祖宗啊。
“我剛才說水太燙了,所以才沒有喝的,可是我現在又想喝水了,你們能不能幫我拿拿水杯啊?”丁天勳表現出一副軟弱無助的樣子,給別人的樣子真的像是生病了一樣。
“你沒有手不會自己拿啊?”何如坤沒有好氣的說道,剛才還自己下床走來走去的,這會兒子又假裝虛弱的不行,真是夠了。
“我手上剛才被醫生紮了一針,現在感覺胳膊麻麻的,像是沒有知覺了一樣,你們懂那種感覺嗎?你看,”丁天勳晃動了一下左手臂,可是絲毫都沒有動靜,然後又接著晃動了一下右手臂,感覺像是脫臼了似的,兩個部位一點關聯都沒有。
“我根本就動彈不了啊!”
“真的是夠了,給你!”何如坤生氣的將放在距離丁天勳僅僅隻有十幾公分距離的玻璃杯遞給他的時候,丁天勳居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接了過去。
“你不是手臂動彈不了的嗎?”何如坤生氣的看著他,鼻孔長得很大,感覺裏麵湧出不少氣流一樣,這樣的表情讓丁天勳不禁聯想到了動物世界裏麵的河馬。
想到這裏,丁天勳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何如坤以為丁天勳這是在嘲笑自己,於是他更加生氣,他狠狠地將水杯打翻,直接灑在了丁天勳的病號服上。
“哎呀,你幹嘛?”那杯水其實已經不燙了,灑在身上除了濕濕的並沒有其他的感覺,“要是讓你們領導知道你就是這樣對待病人的,我看你們最後怎麼交代!”
“我們領導是讓我們對待病人,不是祖宗,況且你要搞清楚你的身份,你能住進這樣的特護病房已經是你的福分了,我希望你能惜福,別給我搞其他的花花腸子。”何如坤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丁天勳,他甚至能通過自己的眼角看到鼻子前褶皺的皺紋,這是他第幾次發火了他已經記不清楚了,自從被安排到這裏,丁天勳總是想盡一切辦法折騰他們,他真的快要受夠了。
如果不是上級要求的特殊看護,他恐怕要將他大卸八塊都不為過了,不不不,不應該是大卸八塊,應該是那種用刀子將他身上一片片的肉都刮下來才能泄氣。
何如坤想想就覺得很是刺激,但是也隻能是想一想而已。
“哎呀。”這個時候,丁天勳又開始發出了那聲聽似熟悉但是又比較陌生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