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隻見那些翻騰不已的黑霧,突然變化起來,不斷的扭曲,不斷的變形,與此同時,那原本沒入到黑霧中的頭蓋骨也一下子鑽了出來,一下子鑽道了黑霧之上,渾身血紅,好似塗了一層鮮血一般,仔細一看,那嘴中正咬著一物,不是別物,正是那虯髯大汗的木棍,可如今被這頭蓋骨咬中,卻是沒有了任何的法力一般,仍人擺布。
那黑霧不斷的變換,轉眼之間,那頭蓋骨為頂,黑霧組成四肢,卻好似組成了一個人的形狀一般,與此同時,一陣陣好似那小孩啼哭之聲也隨之傳來,轉眼之間,黑霧為之一變,竟然幻化成一個小孩,出現在眾人眼前;這小孩生的卻是羊脂玉膚,三尺來高,可讓人感到惡心的是,這小孩的頭顱竟然就是那頭蓋骨,這不禁讓人不寒而栗。
“前輩,這就是你說的鬼道神通不成?”方平立刻開口朝楚恒問了起來。
“嗯,這也勉強算是吧,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這叫活祭法,煉製起來血腥,可以說是有傷天理吧,反正隻要是老夫見到有人煉製此法的話,一定會出手阻攔。”楚恒斬釘截鐵的對著方平說道。
方平一聽,立刻回憶起來,其實他殺了雲陰子後,那雲陰子的功法《天鬼嘯天訣》自然在方平手中,方平盡管沒有修煉,可時不時的也會將這《天鬼嘯天訣》拿出來翻看一二,一來,他修煉的是鬼道功法,可以從中借鑒一番,而來,他還從未遇見過那修煉鬼道煉氣士,要是遇見了可能會有一場激戰,雖說功法不同,可多少有些相識,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就是這個道理。這“活祭法”,方平自然從那《天鬼嘯天訣》種看到過;這神通祭煉起來的確血腥,是要尋找那飽含怨念的孕婦,在其快要生育時,將其掩埋在陰氣之地,每日不斷的用活人鮮血祭煉,當七七四十九日後,方可刨開土地,將婦人腹中的嬰兒取出,不過也隻是取其頭蓋骨而已,不過做成這樣,也隻是完成了一半而已,剩下的,則是要用那處子之血,不斷的浸泡這頭蓋骨七七四十九日,方可功成。方平雖說自認不是那些吃飽了沒事幹,替天行道,斬殺妖孽之人,可假如看到有人如此修煉這門神通,他也不會袖手旁觀,當然,這也是要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
不過如今見到黃一鳴用出此法,他心中雖然深恨之,可也不得不將這些暫時壓了下來,他在等待,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
另一邊,那虯髯大汗見到黃一鳴用處此法,心中也是不免一驚,他也沒有想到,這黃一鳴會祭煉如此邪功,可如今想避開已經來不及,隻能依靠自己的這土靈盾來抵擋了。於是乎,他立刻一道道法訣打在自己的土靈盾之上,土靈盾立刻泛起了一道道土色毫光,地麵之上的沙石更是為之一動,不斷的彙聚起來,那土牆加厚了一層又一層,轉眼之間,好似組成了一個房屋一般,堅不可摧,固若金湯。
那黃一鳴則是冷笑一聲,揮手一指,那小孩口中“咯咯咯……”的笑個不停,手中更是握住了虯髯大漢的木棍法器,朝土牆這邊衝了過來;來到近前,那小孩先是看了看這個土牆,好似看到什麼玩物一般,手中更是撫摸著這土牆,接著,隻見那小孩眼神一冷,毫不客氣的揮舞手中木棍,朝土牆打了下來。
“轟隆隆……”這小孩看似弱不禁風,可雙手好似有著萬千之力一般,一棍打來,那土牆一陣搖晃不已,不斷的抖動,上麵的沙石更是一層層落了下來,一副不堪重負的模樣一般;而小孩才不管這些,揮舞著手中的木棍,接連不斷的朝土牆打了下來,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那土牆在小孩的打擊下,更是岌岌可危,仍憑那內中的虯髯大汗如何的繼續祭煉自己的土靈盾,可還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方道友,如此這黑大漢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而如今我與他苦鬥多時,可能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到時候真有人來此,我們可還真不好辦了,還請方道友出手一次,立刻解決了這廝,方道友放心,隻要結果了此人,他的東西,我們平分就是了,反正去那築基大會正需要這些寶貝。”眼看快解決虯髯大漢,那黃一鳴突然開口對著方平說道。
“也好,在下也怕夜長夢多,到時候可不好對付了。”方平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接著,方平正如他自己剛才所說的一般,朝自己的乾坤袋一拍之下,一柄三尺青鋒出現在他手中,晃動之下,五道寒光閃現不已,五把匕首出現,正是那金葵子母刃,方平毫不猶豫的晃動手中的三尺青鋒,五把匕首化作五道寒光卻是朝那土牆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