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頭陀見到這副模樣,頓時麵如死灰,心中卻是百般翻騰,這次來,本想立下頭功,沒想到卻要將小命丟到這裏,可就在這時,他不免露出一個破綻,高手過招,講究的是毫厘之間,白玉堂見此又怎會放過,隻見他方天畫戟立刻朝頭陀刺了過來,頭陀這才反應過來,可為時已晚,但也勉強用那金環擋在前麵,而那白玉堂的一身力氣也是不差,方天畫戟一挺,卻是聽見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頭陀的金環抵擋不住,被退了回來,方天畫戟去勢不減,一下子刺到了頭陀的肩上,可好在有金環擋在前麵,頭陀並未被刺中,但白玉堂的力氣太大,將頭陀退了出去,那頭陀頓時好似那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人倒飛出去。
看著眼前的一切,白玉堂不免嘴角露出了久違的笑意,可突然之間,他的笑容卻被一下子收了回來,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沒想到那頭陀好生了得,接著白玉堂這股力氣,順勢跳了出去,腳踏金環一躍而起,轉眼之間便不見了蹤跡,隻留下白玉堂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咬牙切齒,甚是不服。
這一切自然被方平看在眼中,心中不免欽佩這頭陀心智不簡單,早已經知道了自己這方回天乏術,於是毫不猶豫的想法設法遁走,先是誘敵深入,接著借著對方懈怠之際,立刻遁走,一連串動作一氣嗬成,半點破綻也沒有,由不得人不佩服;但頭陀已走,想留是留不住了,眼下還有這馬望山,方平又怎會放過,那通天神火柱立刻砸了下來。
“鐺!”的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傳出,沒想到這馬望山甚是了得,情急之下,竟然立刻祭出了剛才的那個火盾,這火盾頓時與通天神火柱碰在了一起,可片刻的功夫,這火盾明顯不敵,生生被通天神火柱壓了下去;但多少讓通天神火柱為之一頓,這點空隙也給了馬望山機會,隻見剛才倒飛出去的金印又遁了回來,見風就長,又一次化作了三丈來方圓,擋在了馬望山的前麵,而方平的通天神火柱也一下子打在了金印之上,但馬望山見此,竟然棄金印於不顧,掏出一張靈符,一下子放出,人也不見了蹤跡。
“哼,土遁符,想走,哪有這麼容易。”方平一鼓作氣,一下子將金印打回了原形,而麵對眼前空空如也的處境,他卻冷哼一聲,竟然將通天神火柱擲了出去,八丈來高的通天神火柱在空中盤旋一陣,好似找到了什麼一般,一下子落了下來。
“嘭!”塵土飛揚,鋪天蓋地,這通天神火柱一下子砸在了地上,出現一個深深的大坑,隻見那四麵煙塵之中,卻有一個身影,灰頭土臉的鑽了出來,正是那馬望山,此時的他一臉狼狽,哪有剛才那股舍我其誰的霸氣,也不管其他,扭頭便走。
卻在這時,一層層漣漪閃動,有一下子鑽入他體內,馬望山頓時覺得如遭雷擊一般,五髒六腑好似快要裂開一般,痛苦不堪,一個啷當,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喉嚨一甜,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即便如此,他也顧不了許多,一咬牙,掏出一張靈符,將自己身上一貼,人好似一下子來了精神一般,疼痛全消,又要朝前遁走,可剛一抬頭,頓時呆若木雞的愣在了當場,此時,隻見一個須發皆白的煉氣士站在他的麵前,而此人即便是化成灰,他也認得,不是他人,正是方平。
方平冷哼一聲,一拳便朝馬望山麵目打來,馬望山措手不及,一下子被打中,人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剛麵前抬起頭來,腦後卻又遭到了重擊,卻是方平又趕了過來,一連幾拳,不斷的朝馬望山頭部打來,原本就已經重傷在身的馬望山,自然不敵,不到片刻,便一命嗚呼了。方平自然還是老規矩,將其乾坤袋給拿了過來,隨後隻見他單手一翻,一張薄如蠶翼的靈符出現在他手中,他滿意的一笑,手一翻,那靈符卻不見了蹤跡。
“方師弟,真是可惜,讓他頭陀跑了。”白玉堂一臉無奈的對著方平說道。
“白師兄,這頭陀已經遁走,想來要不了多久追兵便至,我們還是趕快逃走。”方平對著白玉堂說道。
“好,不過方師弟,我們二人目標太大,不容易逃走,不如兵分兩路,見機行事。”白玉堂對著方平說道。
方平對此自然點頭同意,這時,隻見那白玉堂身形也是不慢,朝自己乾坤袋一拍之下,一張靈符遁出,一下子貼在他的身上,頓時他的身形一陣模糊,卻是化作一縷淡淡的青煙,消失得無影無蹤;方平看在眼中,也是一陣羨慕不已,這白玉堂還真不愧是白家莊的少主,還真有本事;而方平自己也是不慢,口中振振有詞,暗捏了潛隱術,人也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轉眼之間,原本喧鬧不堪的地方,卻一下子恢複了平靜,隻有那山風依舊不斷的吹著樹木沙沙作響。
而他們二人剛走不久,一棵大樹的樹幹之上,一陣扭曲模糊,一團火光閃現,一人從內中鑽了出來,隻見此人身穿六旬左右,麵容不怒自威,數不盡的霸氣,而此時方平與白玉堂要是在的話,一定能認出此人,他不是別人,正是那白智鏡派來看護白玉堂的白智武;那白智武現身後,看著眼前一片狼藉,嘴角卻是冷哼一聲,喃喃說道:“這方平到底是何人,沒想到煉體術竟然強悍如斯,就是玉堂這孩子也不一定能勝他,看來回去後要查查此人,不過既然此人是玉堂領進門來的,想來是對他很是熟悉,也罷,且看在今日你出手救下玉堂的份上,你的事我也不再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