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弟子們聽到這裏,無疑人人立刻來了精神,眼前一亮,卻是在底下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渾然忘記了這是在議事,而白智鏡見此,卻沒說什麼,手中捧著香茗,仔細的品嚐著,不過一旁的白智武卻不同了,雙眼冒火,怒氣衝天,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要不是白智鏡在一旁,可能他早就動手收拾了這些弟子。
“啟稟白長老,西然國之人甚是可惡,竟然敢偷襲我們奎星據點,孫定遠不才,願意帶領一部分弟子去奪回奎星據點……”這時,兩邊正坐著的一位身長八尺,一臉殺氣,麵方口闊的固元期煉氣士站了起來,雙手一抱拳,對著白智鏡說道。
“啟稟白長老,奴家也願前往。”另一邊,一位紗巾蒙麵的固元期女煉氣士也站了起來,對著白智鏡說道。
“嗯,既然孫定遠與廖白鳳願去,想必這奎星據點定然可以拿下,隻是這一去少不了會遇到什麼阻礙,兩位道友不妨挑十名築基期弟子與三十名煉氣期弟子一同前往。”白智鏡見此,點了點頭,放下了香茗,對著二人說道。
“啟稟白長老,我與方平願隨二位前輩一同前去奪回奎星據點。”這時,白玉堂突然站了出來,對著白智鏡說道。
白智鏡一看,沒想到站出來的會是白玉堂,臉上一陣陰晴不定,可立刻恢複過來,不住的打量白玉堂起來;而此時,站在人群中的方平卻是一陣無奈,心中對白玉堂怒罵不已,你要去就去,還將我拉下水,這是什麼話,可眼下話已經說出,方平如若現在反悔,定然會落個大不失之罪,方平也隻能是在一旁默不作聲,默認了此事。
“好,久聞白玉堂乃白家莊少莊主,一向膽識過人,既然少莊主要去,我要了。”孫定遠見白玉堂要去,這白智鏡還沒有答應,他也沒有推遲,立刻搶先一步答應了下來。
“不錯,我也聽聞白家莊的少主生的是器宇不凡,今日一見,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奴家收下了,至於其他的人,就請白長老自行分配便是了。”廖白鳳也是一口答應下來。
“嗯,好,玉堂,這次前去,你也好鍛煉一番,不過你記住了,一路之上,一定要聽從二位前輩的安排,不得有誤,如若有半點讓二位前輩不滿,回來後,你知道會怎麼辦了。”白智鏡見眾人都在旁邊等待,他這才回過神來,一掃剛才尷尬之貌,點了點頭,同意下來,另外還指派了築基期與煉氣期的弟子給了孫定遠與廖白鳳一同帶去。
孫定遠與廖白鳳也沒有停留,帶著方平、白玉堂等人立刻離開了這瑞金殿,朝奎星據點出發,其中,身處在其中的方平卻是一臉陰晦,沒想到自己這一次還是被他人算計,不禁朝白玉堂怒目而視,而白玉堂卻是一臉奸笑的看著方平,渾然一副不怕你的模樣,也讓方平感到一陣無奈。
而方平卻不知,他們在孫定遠與廖白鳳走出瑞金殿後,那白智鏡與白智武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久久不語,而當他們消失在瑞金殿後,隻見那白智鏡嘴唇微動,卻是傳音給白智武說道:“哼,白師弟,這孫定遠與廖白鳳還真是聰明,明知這事沒有這麼簡單,還敢拉著玉堂一起去,看來他們已經算好了,不過為了玉堂,我們也不得不出手了。”
“咦,白師兄,你這是何意?他們不過是去奪回據點而已,有什麼好怕的。”白智武卻是一臉莫名的對著白智鏡說道。
“哼,說得輕巧,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白師弟,剛才我已經問過了,要不是我二人來此,這奎星據點被西然國攻破之事,白虎城之人還蒙在鼓裏,你也不想想,既然西然國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破了奎星據點,又怎會放過一個送信之人,我看其中是另有蹊蹺吧,一會你也跟著去一趟吧,要是玉堂沒有什麼事得話,你就不必出手,要是真有什麼事發生,你將玉堂帶回來便可。”白智鏡繼續說道。
“好,師兄放心,我這事包在我身上,定然辦妥。”白智武說完,也不含糊,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這白虎城外一共有七處據點,分別是奎、婁、胃、昂、畢、觜、參,按照西方七宿排列之法布置而成,而白虎城的護城大陣,是以白虎城為主,七處據點為輔,一同呼應,這才能發揮應有的威力,而目前,這奎星據點被攻破,護城大陣自然威力大失,也由不得白智鏡等人不緊張。
同日夜裏,伸手不見五指,位於奎星據點五十裏外的密林內,卻有著十幾個身影在再晃動不已,帶頭之人,身高八尺,一臉煞氣,不是他人,正是孫定遠。出發後,孫定遠與廖白鳳商談,兵分兩路,互相也好有個照應,而方平與白玉堂,自然是跟了這孫定遠。
“孫前輩,前方就是奎星據點了。”一位築基期的煉氣士對著孫定遠說道。
“嗯,好,眼下我們大兵壓境,他們定然沒有多少防備,不過這奎星據點被他們攻破也有數日,內中情況不明,需要有人前去打探一番,白玉堂、方平,這一次你二人是自願跟隨我而來,那這次便由你們二人前去,不過你們要記住,我們隻是打探,如若遇見什麼意外,能不動手就不動手,以免打草驚蛇。”孫定遠朝白玉堂說道。
“前輩放心,我二人自會小心謹慎。”白玉堂也不含糊,立刻答應下來,便率先朝前趕去。
一旁的方平卻是一陣無奈,這下倒好,這種苦差輪到了自己身上,要是對方有固元期前輩留守,自己的小命可不就搭進去了,不過方平看著白玉堂一副無所謂得模樣朝前趕去,真是恨不得將其抽魂煉魄,以泄心頭之恨。
一路之上,方平少不了對著白玉堂嘮叨幾句,而白玉堂一副無所謂得模樣,也讓方平心中怒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