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方平又聽見那幫他們抄錄典籍之人,與其他門中小聲的議論,說天衍門的弟子好似乞丐一般,什麼都要,其中特別指出了方平,就是那份放在那裏不知多少年了,誰也不知道的東西也收取,冷嘲熱諷,自然不可避免,而方平見此,卻是不憂反喜,這樣一來,他更是安心不少;既然來這萬奇門的事情已經辦妥,眾人也不願多留,便靜心的等待任長老,一同離去。
陸明,原本是散修,在雲霧山之中,與石九公一同擊殺方平,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險些喪命,那石九公更是被方平所殺,好在他逃了回來,而後,勾結慕容熙,在慕容熙的幫助下,他便加入了萬奇門,事後更是與慕容熙可謂是狼狽為奸,暗地裏還幹著殺人奪寶的勾當,就在不久前,野狼穀的曆練中,他本被門中選中,要求進入野狼穀曆練,但一向老謀深算的他,深知野狼穀內凶險萬分,便將此事告之慕容熙,而慕容熙已經築基成功,便暗中安排,隨意找了一門中弟子,代替他進入野狼穀中;事後,門中自然打賞野狼穀歸來的煉氣士,築基丹自然發下,見到築基丹,陸明卻是狼子野心,立刻與慕容熙合謀,殺掉了門中的一位獲得築基丹的弟子,搶奪了築基丹;原本他修為已經不弱,又有築基丹相助,最終,不負眾望,築基而成。
七日前,閑來無事,又聽說那天衍門中的弟子來這萬奇門,早在雲霧山之事,他便於那天衍門的歐陽曄結仇,一心想報複,便立刻尋來,可沒想到錯過了時機,那天衍門的弟子已經進入到了藏經閣中,可他毫不氣餒,靜心等待,今日正好,是天衍門弟子回山之時,便來來此,想來尋歐陽曄的晦氣,可事與願違,沒想到內中竟然沒有歐陽曄在,一陣讓他失望不少。
“方平!”如今,陸明見沒有歐陽曄,正要離開之時,沒想到卻見到了方平,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一時忍不住,竟然叫了出來。
正在靜心等待的方平,卻是坐在地上,閉目養神,沒想到突然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他也不明白究竟怎麼了,便立刻睜開雙眼,環顧四周,可旁邊皆是萬奇門的弟子,對他們指指點點,方平搖了搖頭,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便繼續閉目養神起來。
這時,卻在人群中,這陸明早就注意了方平,見他四麵環顧,生怕發現自己,立刻藏了起來;這方平好比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一般,深恨之,要知道當日他們幾人一同暗算,萬奇門的煉氣士之時,就早做安排,慕容熙為內應,之時此事讓方平逃脫,他們幾人惶惶不得終日,特別是慕容熙,這殺害同門師兄弟,是何等大罪,按照門中的規矩,勢必要抽魂煉魄,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放棄尋找方平,隻是茫茫人海,如何容易找到;今日正好,找到方平,隨後隻見陸明冷笑一聲,便毫不停留,遠遁而去。
片刻後,隻見天邊兩道閃光劃過天際,轉眼之間,卻是來到了天衍門弟子麵前,落下遁光,顯出兩人真身,不是他人,正是任伯安與他們來的時候見到的那萬奇門中固元期的長老;任伯安來後,看了看眾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眾人說道:“如何,你們可有什麼收獲。”
“啟稟任長老,這萬奇門的藏經閣可謂是浩瀚如煙,包羅萬象,弟子們身在其中,也深深被其震懾,隻是隻有七日的時間,太短,我們也隻能精挑細選,這才選擇了幾本典籍,抄錄出來,隻希望回到門中繼續鑽研一二,也好繼續修煉。”龍天當先一人,對著任伯安說道。
“嗯,你們有這樣的覺悟是最好的,回去之後,定然好好鑽研,切不可停歇不帶,如有不明的地方,來問我們這些老家夥便是了。”任伯安見此,對著眾人說道。
方平聽到這裏,卻是另外一種想法,這任長老看似如此好意,可真真到了時候,也不見得會如此,他們這些固元期煉氣士平日裏一心隻想修煉,深居簡出,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何尋覓的到,看來這話也不過是一句空話而已,好在方平並不著急,他身邊可是有楚恒在,簡簡單單的寥寥數語,也會讓方平獲益匪淺。
“好了,韓道友,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留了,門中還有要事,這就告辭了。”任伯安對著那位固元期煉氣士說道。
“好,好,任兄自便就是了,我也就不多送了,隻是任兄記得,有機會多來此看看我這位老朋友。”那位固元期煉氣士說道。
隨後隻見兩人不再多說什麼,而那位固元期煉氣士吩咐了一聲,有幾位築基期煉氣士立刻開啟陣法,幻化出進來之時出現的那座七色虹橋,天衍門的弟子也沒有停留,在任伯安的帶領認,踏上虹橋,走出了護山大陣的限製後,便各自祭出法器,遠遁而去。
期間,萬奇門中的那位固元期的煉氣士,麵帶慈祥笑容的看著天衍門中的煉氣士遠去,而當天衍門煉氣士消失在天邊之時,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轉眼之間卻是陰沉起來,冷哼一聲,對著旁邊的弟子說道:“速去藏經閣,問問那裏的弟子,這次他們天衍門中都從藏經閣中帶走什麼典籍,都給我一一列出,不得有誤。”
旁邊的築基期弟子聽到這裏,立刻答應了一聲,便前去辦理。
“任伯安啊,任伯安,你們天衍門打什麼鬼主意我會不知,隻是礙於門中顏麵,不方便說出來而已,可這便宜也不是如此好占的。”那位固元期的煉氣士卻是冷冷的對著天衍門弟子離去的方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