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很不服氣的哼了一聲,白了一眼範建,轉身走出了包房。
在這種情況下,張懷遠當然不希望把事情擴大化。
“這位兄弟,阿麗來自於中醫世家,對這些草藥什麼的,從小就倒背如流,他能說出這些藥物的功效也不足為奇。”張懷遠滿臉堆笑,一副和氣生財的模樣,望向範建。
範建冷哼一聲,麵色變得極為陰沉可怖。
葉楓心念電轉,不斷思索著阿麗剛才的那番解釋,阿麗關於對三種藥物功效的解釋,與實質發生在自己身上情況,如出一轍。
這說明阿麗並沒有說謊,而且阿麗和短發調酒師小紅對酒中藥物的判斷結論,在事先沒有共同的情況,得出一致的結論,這也能反映出,酒中的藥物就是這三種。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葉楓本能的感覺得到張懷遠、阿麗、小紅這三人,都不可能在酒中下藥。
那麼是什麼人,不惜付出巨大的代價,做出這樣的行為?
葉楓直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
“小白,放開他。”葉楓衝著李白做了個手勢。
李白移開踩在張懷遠背上的腳。
張懷遠連連感謝,在小紅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幾位小兄弟,這件事關係到我藍色酒吧的名譽,我要追查到底,更是為了給你們一個交代。”張懷遠的語氣中帶著抱歉之意,打電話把負責酒水配送的馮華叫來包房。
麵對張懷遠的處理方式,葉楓並沒有說話。
馮華很快來到包房。
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穿著酒吧的灰色工作製服,梳著平頭,麵色暗黃,眼中閃爍著誠惶誠恐的光芒,一看到氣度威嚴的張懷遠刹那間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小聲道:“張老板,您叫我來……”
張懷遠沒心情跟馮華客客套寒暄,一開口就單刀直入的說明自己的意思,“馮華,今天是你值班,這件包房四位顧客的酒水是你負責配送的吧?”
馮華神色一慌,回想著自己今天工作的每個細節,並無遺漏,沒有出任何的錯,他在配送酒水這個崗位上,已經幹了十年,各個環節都了如指掌,而且憑借著兢兢業業的工作態度,一直以來都贏得張懷遠的器重和信賴。
“是的,張老板,這四位客人是早上十點三十分來的,他們來的時候酒吧裏沒有顧客,夥計們也還在休息,還是我親自給他們送的酒。”馮華的每一個措辭都顯得十分小心謹慎,生怕言辭之間有紕漏,給自己帶來厄運。
張懷遠深知馮華的工作態度和為人,點了下頭,又追問道:“一整天,四位顧客的酒水都是你配送的嗎?”
“隻有早上十點三十分到下午兩點,這個時間段是我配送,後來因為酒吧裏顧客逐漸增多,我實在忙不過來,就交給手下的夥計來做這件事。”馮華如實的回應著張懷遠的質問。
張懷遠愈發的冷靜篤定,目光落在馮華臉上,一字一頓的道:“把你的那個夥計叫來,我有事要問他。”
馮華並不是傻子,雖然他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但他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不敢怠慢,連忙打電話把他的夥計李強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