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葉楓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所有人都不敢再多問一句。
一場好好的慶功宴,也從這一刻開始有些變了味。
又過了兩個小時,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龍翔廳”裏的很多人都已經醉意沉沉,昏昏欲睡了,很多兄弟都說著醉話。
範建的手下捧著一個鐵盒子走了過來。
“朱猛,你搞什麼鬼?獻寶嗎?”望著自己哭喪著臉的手下,範建不由得咧嘴笑道。
朱猛卻是臉色煞白,牙關咯咯作響,雙股戰戰,亦步亦趨的來到範建麵前,將鐵盒放在桌上。
“範爺,這是一個出租車司機交給我的,他說讓我無論如何也要轉交到你手上。”朱猛眼睛裏充斥著恐懼的光芒,顫聲道。
範建眉頭皺起,沉聲道:“對方還說了什麼?”
“就隻說了剛才那句話。”
“你看到他的長相沒有?”範建也頓時警覺起來。
朱猛回答道:“他的臉背對著我,車廂裏的有沒有開燈,我沒有看到他的臉孔。”
“那你為什麼這麼恐懼?”口中說著話,範建端了一杯酒遞給朱猛,“來來來,喝杯酒,壓壓驚。”
朱夢全身顫抖著,酒水從杯子裏飛濺出來,失魂落魄的救灌入口中後,這才長出一口氣,變得淡定了一些,“範爺,這個盒子裏散發出血腥味,而且我也聞到那個人身上濃濃的血腥氣,就像……就像是從殺戮現場中走出來的。”
範建不屑的道:“朱猛,你小子也是放過血的人,怎麼這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範建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因為他看得出朱猛的恐懼表情,絕不是偽裝出來的。
“你忙其他事情吧。這個盒子我來處理。”範建衝著朱猛揮了揮手。
朱猛像是逃跑一般的離開了“龍翔廳”。
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釘在盒子上。
範建湊近盒子,深吸一口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鑽入鼻子。
盒子使用那種白鐵皮製成的,分量很輕,也很薄,此時正有鮮血從鐵盒底部,兩塊鐵皮銜接對縫的位置溢出。
盒子並沒有上鎖,隻是在頂部安插了一個蓋子。
範建解開蓋子後,發出“啊”的一聲大叫,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豆大的冷汗,滾滾而落。
就在蓋子取下的瞬間,四麵的鐵皮同時向外側倒下,一顆血淋淋的頭顱,赫然出現在桌子上。
頭顱的麵部表情顯得十分猙獰可怖,充斥著無盡的恐懼,大張著嘴巴,似乎正要說些什麼,聲音還沒來得及發出,整個腦袋就被人硬生生割下。
在頭顱的臉上則打了一個大大的“X”,觸目驚心,皮肉翻卷,隱約可見白骨,鮮血汩汩而流,這才是最令人可怕的地方。
聚在“龍翔廳”裏的眾人,哪一個不是白刀子紅刀子出的人?
此時在見到這個頭顱後,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寒意從心頭升起。
整個“龍翔廳”都迷茫著一股恐怖的意味。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是令得所有人都覺得頭皮發麻,沉沉醉意,在瞬間消失,整個人都因為恐懼而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