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葉楓已經走到了花東興麵前,與花東興隻隔著一張辦公桌的距離。
花東興見到眼前被劈開的發財樹,嚇得麵色蒼白,身子一顫,萬千子孫傾瀉而出。
下一刻,一個女子的咳嗽聲,從辦公桌下傳來。
雙目凹陷,瘦骨嶙峋的花東興,一看就是那種酒色過度的人,戰戰兢兢的道:“兄弟,隻要你放過我,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花東興想報警的念頭被葉楓看穿後,不得不死心。
葉楓意味深長的道:“這一帶的拆遷補償款到底是多少?”
花東興耷拉著腦袋,痛心疾首的拍打著桌子,“我們老板給住戶的補償款是六千,但齊鬆不同意,齊鬆要抽走兩千,一平米兩千,在這次舊城拆遷的補償款中,齊鬆少說也能淨賺5000多萬,空手套白狼啊,作為開發商,我們不敢得罪他,也隻能被逼無奈的順從他的意思,不斷的跟住戶協商對峙……”
花東興的這番話,說的十分無奈。
葉楓眉頭一皺,他之前就意識到齊鬆可能會從中作梗,卻沒想到竟從中撈得這麼豐厚的利潤。
“你說的話,針對的是當局的公職人員,要是沒有證據的話,你是要為自己的言論付出法律代價的。”葉楓麵色嚴肅冷峻,一字一頓的道。
花東興一拍胸膛,振振有詞的道:“我當然有證據,但我不知道你是誰,我憑什麼要把證據給你。”
葉楓沒想到花東興還有幾分血性,嗬嗬一笑,“你想盡快開發這一帶的地皮嗎?”
“當然想啊,我老板天天催我趕緊開工,實在不行就來硬的。”花東興無可奈何的道。
葉楓莞爾一笑,“這不就對了。隻要你把關於齊鬆暗中做手腳的證據給我,我保證讓齊鬆下台,而你們也就不用再每平米給他兩千塊,也能順利將六千的拆遷款付給住戶。我想六千塊的單價,住戶們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花東興連呼吸都急促了,葉楓的提議,他之前不是沒想過,而是不敢對齊鬆下手,齊鬆倒台,還有張鬆王鬆上人,那個圈子裏的官員,在花東興的印象中,全都是一丘之貉,沒什麼區別。
“你是什麼人?我懷疑你是齊鬆的人,齊鬆知道我手上有他的證據,所以才會派你來試探我的吧。”花東興這些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曆經風霜,根本不可能相信葉楓。
葉楓深吸一口氣,“花總的心思,我能理解,你隻要把證據給我就行,而且你也可以自己留一份,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花東興略一沉思,葉楓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眼看這一帶的開發工作遲遲不能推進,這些天他也是愁得寢食難安。
“好,我豁出去了。”花東興一跺腳,從口袋裏摸出一支錄音筆遞給葉楓,“這裏麵就是齊鬆跟我談補償款抽成的內容,當時我留了個心眼,錄了音。”
接過錄音筆,葉楓打開播放器一聽,果然是齊鬆的聲音,而且談話的內容與花東興剛才說的一模一樣。
“等我的好消息吧。”葉楓沒想到,這麼輕鬆就找到了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