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男是女,是生是死,葉楓看不清楚。
“都什麼年代了,他們還在搞這種把戲?犯了罪不是應該讓有關部門來審理嗎?”葉楓皺著眉,有些疑惑的淡淡說道。
葉楓一看見這個祭台就下意識判斷出,應該是村裏的人犯了事,在今夜就要被村民們處死。
倪素琴卻一臉沉重的搖了搖頭,“不對,事情遠遠不是你想象的這樣簡單。如果是村民要自行處死一個犯錯的人,為什麼這些人一路上都沉默得像個死人似的?”
倪素琴這麼一說,葉楓也覺得有些道理,不由得追問道:“那你認為呢?”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倪素琴冷冷一笑,把雨傘往地上一扔。
此時暴雨已經止住,天幕裏月朗星稀,山裏的氣候變化,反複無常,由此可見一斑。
葉楓抬頭望了一眼夜空,深吸一口氣,與倪素琴並肩向前走去。
這個時候,至少有三米高、五米見方的祭台下,四周都站滿了人,圍得水泄不通。
葉楓和倪素琴就站在祭台的正麵。
祭台上的人,從形態上來看,應該是個少女。
穿著當地的服飾,長發亂糟糟的垂落下來,遮住了她的臉頰,從她身上散發出一種絕望的氣息。
葉楓皺著眉,心中念頭百轉,如果少女要被處死,自己該不該出手相助?
“待會兒,不論發生任何事,你都要聽我的指揮。”倪素琴森冷的目光凝望著祭台上的少女,語氣變得很強勢的衝著葉楓,幾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在這節骨眼兒上,葉楓也不願意和倪素琴發生任何的衝突。
葉楓相信以倪素琴的為人處世,絕對不會見死不救。
“沒問題,唯你馬首是瞻。”葉楓正色一笑,很嚴肅的回應道。
月光從雲層間滑落,將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灰,顯得朦朧迷離。
此時,祭台周圍的所有人,全都收起了雨傘,從他們的衣著服飾上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全都是當地的村民。
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白發蒼蒼的老人,還是三四歲的孩子。
所有人都自發整齊劃一的麵向祭台的少女,雙手交叉,疊加放置在胸前,上身微微向前傾,腦袋低垂著,顯然正在進行某種原始而落後的祈禱儀式。
一種莊嚴肅穆、虔誠浩然的氣勢,從這些人身上散發出來,令人心頭不由得生出一種畏懼感。
葉楓這些年輾轉在非洲大陸,在原始叢林中也見過一些部落的祈禱儀式。
那簡直就是畢生難忘的血腥畫麵!
在非洲大陸的很多原始部落,與世隔絕,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還依舊保持著幾百年前的生活習俗,茹毛飲血,說是血腥殘忍一點也不為過,任何一次不平常的事都要進行祈禱或者祭祀。
不論是祈禱,還是祭祀都會伴隨著一條甚至是多條生命的終結。
人命,在那種地方或許還不如一條牲口的命珍貴。
葉楓此時突然有種預感,眼前的儀式肯定不會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