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倪素琴感到深深的挫敗感。
這些年倪素琴從春曉阿姨那裏旁敲側擊的打聽到,葉楓當年跟著天下第一高手的李行川離開福利院。
現在倪素琴見到葉楓的神鬼莫測的身手後,不得不承認葉楓的確有李行川傳人的風範。
葉楓絕不相信黃廉泉會就此罷手。
像黃廉泉這樣的世家弟子,吃了大虧之後,根本不可能善罷甘休。
所以葉楓也不打算離開。
既來之,則安之。
他到要看看,黃廉泉究竟還能弄出什麼花招來。
葉楓索性拉著雲詩雅和倪素琴坐了下來,抓起筷子,風卷殘雲般掃蕩著桌上的各種珍饈美食,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麵不改色,氣定神閑,悠然自得。
僅僅是這份萬事不縈於懷的心態,就足以令包房裏的人感到膽寒。
白毛躡手躡腳的走到黃廉泉身後,臉上賠著謹慎的笑容,“黃少,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黃廉泉輕輕一拍桌子,沉聲道:“誰都不能走,你們都要留下來給我做個見證,隻有你們才能證明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白毛一聽此話,頓時麵如死灰,嘴唇哆嗦,顫顫巍巍的道:“黃少,你這又是何苦呢?為了一個女人……”
“住口,如果你再說半個字,從此以後你我就不再是兄弟!”黃廉泉果斷的截住白毛的話頭,斬釘截鐵的嗬斥道。
白毛哭喪著臉,如喪雙親,顫顫如驚弓之鳥,惶惶如喪家之犬,雖然有無數的不甘和不滿,但當著黃廉泉的麵,他此時也不敢發作出來。
事實上,黃廉泉這群夥伴們都知道,以黃廉泉的身份和地位,怎麼可能把白毛當做兄弟來相處?
雖然大家都是從小在一個院子裏成長起來的,但黃廉泉的家世從祖輩開始,就遠在眾人的家世之上,小時候長輩們就耳提麵命的告訴他們,不論在什麼時候都要以黃廉泉馬首是瞻,決不能違逆黃廉泉的意思。
這些人從一開始,就跟黃廉泉不在同一個層麵上,黃廉泉嘴上說把他們當做兄弟,那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怎麼可能和他們平起平坐?
黃廉泉的這些同伴們充其量隻是黃廉泉的馬仔而已,別看表麵上風光無限,實則其中的苦處,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當老白為了維護黃廉泉的麵子,而被葉楓一腳踢飛時,黃廉泉卻絲毫沒有做出任何舉動,這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心寒,有種兔死狐悲的淒涼感覺。
再到黃廉泉對白毛說起“兄弟”二字時,眾人都感到一陣惡心。
黃廉泉和他這群同伴們存在的微妙關係,葉楓當然不可能知道。
葉楓現在最關心的是怎樣才能把滿滿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掃蕩幹淨?
隻有吃得飽飽的,才有力氣揍人不是?
一旁的雲詩雅和倪素琴見到葉楓甩開腮幫子,旁若無人的大快朵頤,也不由得感到一陣饑餓,再也經受不住美食的誘惑,兩女相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拿起筷子,向桌上的美食“宣戰”。
葉楓擦了一下嘴角的油漬,咧嘴一笑,漫不經心的道:“這就對了嘛,這麼美味的菜肴,放著不吃,這就是極大的浪費,更是不可饒恕的犯罪,吃他娘的。”
黃廉泉心中卻暗自思忖,惡毒的想到,“吃吧,吃吧,這是你活在這個世上最後一餐飯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還有你的女朋友,我會好好修理她的,看在她這麼美麗的份兒上,我怎麼能放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