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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葉楓這邊,一行人走出快捷酒店。
範建忽然間哈哈大笑,雙手叉腰,仰頭望著天邊美麗燦爛的晚霞。
“這人不會是瘋了吧?”李白小聲嘀咕著。
金狗一連懵逼的搖了搖頭,“我他媽也不知道啊。”
範建的眼角掛著淚水,想起這些年來對李雪朝思暮想,處處為李雪著想,處處維護著李雪,更可笑的是,竟然還想跟李雪走入婚姻的殿堂……
萬事到頭都成空!
李雪和他從小在一個縣城長大,可謂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雙方家長也樂於見到兩人能早日結成夫妻,但沒想到李雪卻變了心。
“好啊。好啊,真是好啊。”範建大聲的感慨著,“變心變得真是時候,好,好,好……”
範建一連說了十七八個好,但誰也不知道他說的“好”,究竟是哪裏好。
酒店外廣場上的人,看到範建這個樣子,紛紛向這邊張望,發出竊竊私語聲。
葉楓拍了一下範建的肩膀,語氣沉重的道:“接受現實吧,騷年,別做傻事。”
範建正色道:“我現在很清醒,我慶幸這麼早就看穿了李雪的真麵目,為了讓他感到後悔,我絕不會輕易是自己走入歧途。”
葉楓見範建的樣子和語調,不像是說謊,欣慰的道:“這就好,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範建揮舞著雙手,在廣場上狂奔著,大聲道:“我自由了,我現在自由了。”
引得路人目光齊刷刷投射在他身上。
“那是個神經病吧。”
“不對,應該是從監獄裏出來的。”
“也有可能是越獄出來的囚犯。”
……
李雪穿著酒店的睡衣,站在走道的盡頭。
盡頭處有一道窗子。
透過窗子,可以把廣場上的一切事物盡收眼底。
當李雪看著範建在廣場上一通發泄離開後,李雪不由得咬牙切齒的瞪著範建離開的方向。
如果不是範建,如果不是葉楓,如果不是範建的那些狐朋狗友,自己現在還依然小鳥依人的躺在王子通的懷中呢。
“範建,是你毀了我的人生,毀了我紙醉金迷的生活,我發誓,這輩子都絕不會放過你。”李雪的語氣中充滿了怨毒之意,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還有你那幾個朋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走在街頭的葉楓忽然感到身子一顫,沒來由的覺察出一絲寒意。
當他要捕捉這股寒意時,寒意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或許是我疑神疑鬼了。精神應該放鬆一點,繃得太緊,自己都會奔潰的。”
葉楓有感而發的暗示自己。
殺手生涯,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在殺手生涯中養成的習慣,想要一時半會兒的改變過來,還真是不容易。
葉楓長出一口氣,勾搭著金狗的肩膀,向路邊的一個酒樓走去。
“為了慶祝我重新振作,你們一定要不醉不歸。”範建又恢複了以前那副大大咧咧的本色,豪氣幹雲的拍著胸脯道,“這次我請客,喝個他媽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慘絕人寰。”
“別吹牛逼,三杯就倒的玩意兒,也敢說大話。”金狗很不知趣的潑了一瓢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