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知道了。”付元慶摸了摸後腦勺,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但是付元慶越是這樣做,就越發的印證了我之前的判斷,眼前的付元慶就是假的!
可是問題出現了,為何眼前的付元慶是假的,我卻用天眼感知不到,反而是憑借著直覺感受到的。
“哎呀,現在大熱天啊,要不我們去這間屋子裏涼快涼快。”說完之後,付元慶也不管我們,直接走了上去,站在了布滿青苔的台階上。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冷了下來,眼前的這件陰森森的屋子裏一定有著什麼。
所以付元慶才會一直想要將我們帶進去。
“再等等吧,等到警察都來了再說!”就在這時,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閻王突然開口。
聽到這話,付元慶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不悅,不過也是轉瞬即逝,瞬間臉上就恢複了笑容,尷尬的一笑,似乎在掩飾著什麼,“也對,也對!”說這話的時候,付元慶的聲音似乎就是從嗓子眼中擠出來的一樣,聽到之後,讓人瘮得慌。
“呼呼!”此時眼前黑漆漆的屋子裏,向外吹出的冷風似乎更大了。
“等什麼警察,那些廢物來了又能怎麼樣,到時候還不是得靠我們幾個!”旁邊的血殺對閻王的話極為不屑。
其實血殺的話沒有錯,眼前的東西不是警察可以對付的,就是他們來了之後,也隻能成為我們的累贅。
但是他卻沒有明白閻王的意思,閻王隻是想要拖延時間。
“嗬嗬,坐門口抽根煙!”我掏出一根煙後,幽幽一笑,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付元慶。
就在這時,我突然明白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之所以之前天眼感知不到付元慶的異常是因為眼前的的確是付元慶,不過隻是他的肉體而已。
而他本人的意識,似乎已經被什麼邪穢之物暫時的壓製了。
被我這樣看著,付元慶似乎渾身的不自在,抬起頭來,看著天上。
“老大,現在還等什麼,明顯是這個屋子裏有什麼髒東西,隻要我們衝進去,管他什麼牛頭馬麵,全給收拾了不就得了!”血殺似乎極為不耐煩的樣子,對著我大聲嚷嚷道。
血殺的話讓付元慶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但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中,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深吸一口煙後,吐出一個煙圈,“嗯,這間屋子也許真的就藏著所有的真相。”我這話是說給付元慶聽的,想要暫時的穩住他。
“嘿嘿,老大說的沒有錯,我也是這麼覺得。”令我詫異的是,付元慶居然開口,表示認同我的話。
看著旁邊皮笑肉不笑的付元慶,我的心再次沉了下來,現在在這裏拖延時間,似乎沒有任何的益處,若是我不進去,付元慶就不會暴露出馬腳。
猛然站起身,一把將手中的煙蒂扔在地上踩死之後,我對著旁邊的幾個人喊了一聲,“進!”說完之後,我第一個一馬當先,最先推開門走了進去。
就在我的手剛剛搭在門把手上的時候,一股寒氣從門把手上突出傳遍了我整個身後。
嗡,似乎四肢都要被凍住一樣。
稍微一愣之後,我旋即恢複了正常,右手用力之下,一把將門推開。
“嘎吱!”也不知道這門是多久沒有打開了,就在打開的一瞬間,一層灰從上麵掉了下來。
伴隨著厚厚的塵土,一股鋪天蓋地的陰風呼嘯而出,瞬間將我們四人籠罩了起來。
好像掉進冰窖裏了一樣。
嚇得我身後的汗毛立起,片刻之間,後背的衣服就濕了一片。
突然之間,我眼前一轉,就再也看不到血殺和閻王。
“你該死!”付元慶一臉冷笑的出現在了我的麵前,看著付元慶的臉,我差點心都沒有跳出來。
付元慶的麵色瞬間就陰冷了下來,惡狠狠的看著我,蒼白的嘴唇不斷的顫抖著,瞳孔突然放大,流出兩道殷紅的鮮血。
“不!”看著付元慶的樣子,我驚呼一聲,怎麼可能,怎麼會變成這樣,要知道眼前的可是付元慶的肉體啊,現在成了這個樣子,豈不是代表他早已死了?
“你,你到底是誰!”我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
“你是覺得他不該死?”付元慶意味深長的對著我一笑,眼中流出的鮮血就順著臉頰滴滴的掉在了地上,將身上的衣服染紅。
我剛要答話,突然他又陰森的笑了起來,雖然是在笑,可是在我聽來,簡直是要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