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一下子剛才的驚嚇,都沒有了。
原來,那個方向正是我們白天看到的大鬆樹的方向。這會,大鬆樹前麵立著一個人,不停的對著大鬆樹跪拜著。跪下去,拜一下,起身。在跪下去,再拜一下,再起身。
如此反複著。
我剛剛看到這情況的時候,實在是有點疑惑。按道理來說,這個村子每天晚上都要死一個人,每個人都是已經是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的,可是,這會竟然有人出來自顧自的跪拜著這棵大樹。實在是想不通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隻是,這個村子裏麵都是一些老頭老太太,幾乎都是白頭發白胡子,這麼遠的距離,再加上那邊那個人的身影總是給人一種影影綽綽的感覺,因此,我們一時也判斷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我們剛才見了的哪個人。當然,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必定是這個昌盛村裏麵的人。
畢竟,我感覺這個人的動作我很是熟悉,隻是實在記不起來,我在哪裏見過他了。
“我好想見過這個人。”王姓友人喃喃的說道。
原來,他也是和我一樣的感覺。我正這麼想著,卻忽然聽到有人壓著嗓子在我們身後說話。
“別說話。看著。”說話的是司婆婆。
其實,剛才那種環境之下,我和王姓友人實在都是萬分緊張了,司婆婆一句話,就差點將我們炸毛了。不過還在一方麵司婆婆的聲音我們還是比較熟悉的,另一方麵,司婆婆在開口的同時,將我們兩個人的肩膀按住了。就這樣,我們兩個人竟然都沒能夠爆發的動。
既然是司婆婆說話了,我們自然是要聽他的話的。當下我和王姓友人自封了嘴巴,隻是靜靜的看著那邊的情況。
但是,那邊說實在的,是沒什麼好看的。就見那個人一起一跪的拜著那顆大鬆樹。那一起一落之間,直接算是把我和王姓友人看蒙了,都有點不想看了。
但是,就在我們實在是不想看的時候,那邊卻又發生了情況。隻見這個人這一次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莫須有的灰塵,然後雙手垂在自己的身前,就像是我們經常見到的謙卑的仆人立在自己的主人身前聆聽著主人教誨一般。
我們瞪大了眼睛,長大了耳朵,還是聽不到那邊的聲音。我們這會也可以看到了,那邊的人似乎是在和大樹對話。他靜靜的聆聽一會,然後,說幾句話。然後,再聆聽一會,再開口說幾句話。
正在我們苦惱實在是聽不清楚到底是什麼聲音的時候。隻見司婆婆手一翻,一根銀針脫手,就向著那邊射出去了。我以為是司婆婆要誅殺那個人,但是沒想到的是,針飛出去半天,那個人完全沒事。
而我們這邊,我和王姓友人的腦海裏麵,已然有了那邊那個人和大樹對話的聲音了。
我們已經著急半天聽不到聲音了,當下就聚精會神的去聽那邊的聲音了。好在,似乎他們之前的說的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會的。
那人將我們幾個人來到了昌盛村的事情說了,說是今天晚上估計難以弄到人頭了,問對麵那個人,或者是那棵樹,問他今晚能不能緩一緩,等到我們這些人走了,再弄人頭給他吃,行不行。
這句話,其實已經出賣了這個人,其實就是昌盛村的人頭失蹤始作俑者了。但是,似乎他的身後還有其他的幕後黑手,因此,我們倒是沒著急。
緊接著,就聽到了對麵的聲音。對麵的聲音似乎不像是人說出來的。聲音很是嘶啞,並且還伴著一絲絲的尖銳。聽著人很是不舒服。
對麵的聲音說,他也知道我們幾個人今天來了。但是,說白了,我們幾個人當中,他最怕的就是司婆婆了,而司婆婆作為一個老年人,應該和昌盛村的其他人一樣,稍稍下點迷藥,就能夠一覺睡到天亮,並且還神不知鬼不覺的。而我們兩個年輕人,隻需要將迷藥的劑量加大一點,就可以了。
到時候,就抓那兩個年輕的來,我卸了他們的人頭,你再把他們的屍體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回去,這樣,就完事大吉了。那麵的聲音悶悶的說道,同時,那聲音還說,他好久都沒有嚐過新鮮的人頭了,尤其是想我和王姓友人這樣的嫩嫩的人頭,當該嚐一嚐了。
最後,昌盛村那個人,竟然在對麵聲音的慫恿下,一點頭,答應了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