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胡一童,你趕緊給你老爸打個電話,讓他開著飛機來接你吧。我們還有事,也得趕緊趕路了。”我粗著聲音對著胡一童說話,意思也是讓林鳳仙不要太生氣。
但是,沒想到胡一童本來已經安靜下來了,聽到我這麼說話,竟然再次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摟上了我的脖子。
這讓我一動也不敢動了。
而這一切,讓林鳳仙看在了眼裏。
但是,她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便沒了動靜。
我尷尬的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也不敢動。
但是,胡一童卻是再沒有了動靜。甚至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已經受不住這種驚嚇掛了。
我輕輕的用手將她摟著我脖子的胳膊取開,這才看到。她正在哭泣。哭的的比剛才在喪屍群裏還要壓抑的那種,整個人仿佛已經不會動了,隻有止不住的眼淚靜靜的流下來。
“喂喂喂,胡一童,你怎麼了?”頓時,我也有點慌了。
“胡一童,你說話啊。”我開始用手推著胡一童的胳膊。
“胡一童!”我提高了聲音。
但是,胡一童隻是在哭,咬著自己的嘴唇,壓抑的,無聲的哭著。
“哎——”我聽到林鳳仙歎了一口氣。
然後,就看到林鳳仙從副駕駛上走了下來,從她那邊打開了後車門,然後坐了進去。將胡一童拉在自己的懷裏,輕輕撫摸著胡一童的額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能明顯感覺到,胡一童的啜泣,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明顯了。
對於這個場麵,我也不好說什麼,隻能是轉過身來,警惕的看著四周,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裏麵看一下後麵的林鳳仙和胡一童。
當然,就算我沒有警惕,血殺可不是好欺負的。血殺能夠偵測到方圓十公裏範圍內的戾氣變化程度。我這麼做,無非是讓林鳳仙感受到我的氣息。
女人啊,有時候真讓人搞不懂。
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夕陽的餘暉已經將他即將藏身的那個山頭和天邊送他回家的那些雲朵染上了紅色,黑暗也在一點點的到來。絢麗的紅色中透著迷蒙般的黑色煙氣。很是符合現在的場景。
血殺這家夥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我死活叫了半天也沒有得到他一句回應。當然我知道他還在我的身體裏,隻是不願意回應我罷了。
這讓我更加尷尬了。
就在我局促不安的時候,突然聽見了林鳳仙開口說話了。
“找個平整點的地方,今晚就露宿吧。”聲音很平穩,聽不到一絲的波動。我看看後視鏡,胡一童在她的懷裏一動不動的,像是睡著了。
林鳳仙的話就是聖旨,尤其是在這樣的壞境裏,我巴不得找點事情做。
開著這兩除了喇叭不響其他地方都叮而郎當響個不停的破車,在荒原上開始奔馳了。
半個小時後,我找到了一個自認為是比較平坦的地方。停車,將之前購買的夜宿裝備拿出來,先支起來,讓林鳳仙和胡一童進去。而我,則是在外麵打算升起了一小堆火,想法是煮點東西給兩個人吃。
兩個人走出車的時候,林鳳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胡一童,完全是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迷迷糊糊的任由林鳳仙拉著,走到了帳篷裏。
看來今晚我是要住在帳篷外麵,以這大地為床,以這蒼天為被了。我苦笑著,開始給他們兩個人煮東西。
現將附近的柴火收集到一起,倒上之前已經購買好的汽油,用打火機一點,這火苗便颼颼颼的躥了上來。
我將三根比較長的木頭搭成一個支架,然後夾在了火堆上麵。也不怕這三根木頭會著。畢竟,我撿的木頭都是濕木頭,那些火堆裏的木頭之所以能夠點著,不過是我倒了汽油的緣故。
然後,我在支架下麵架起了一口鍋,這鍋是之前在H城裏麵特意買的,剛開始想的是多招搖一會,但是卻沒想到現在在這裏排上了用場。在鍋裏麵裝上水,就等現在鍋裏的水開了。順便,我找到了幾個從食品市場裏麵搜羅來的牛肉罐頭,然後將牛肉罐頭裏麵的牛肉都弄出來,等會等水開了,將牛肉倒進去,煮上半天,就可以吃了。
我靜靜的坐在火堆邊等著水開。看著黑暗的幕一點一點的將大地吞噬,心裏無限感慨。
突然,我聽到帳篷裏麵一陣動靜,正在我打算起身去看看的時候。
帳篷簾子一把被人掀開,是林鳳仙。
“你進來,她有話跟你說。”聲音,卻是冷了很多。